风吹过窗户哗哗地轻响,渐渐沉寂,过了许久许久,他才悄悄地走出书房,一路来到地下室,四周死寂一样,只传来水滴“啪嗒”的声,清脆缓慢,他打开白炽灯,脚边湿漉漉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腐烂的腥臭。
他静默的走到浴缸前,笔挺的白衬衫仿佛冬末的雪,苍白的刺目,他眼眸里泛起清冷湿润的雨雾,犹如荒废的深井,有幽绿潮湿的藤蔓攀爬,水面上无声地漾着细碎涟漪,割裂开庞然狰狞的阴翳。
浴缸里漂浮着皮肤的白絮,男孩被冰块深深埋在水底,皮肤已经肿胀不堪,他将袖扣解了,转身拿起柜子里的雨衣和塑胶手套,黑色的背包,还有一双塑胶的软鞋,然后放进那背包中,再戴上崭新的塑胶手套,托起水池里溃烂的尸体,小心地放进另一个脏兮兮的旅行袋,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