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那枚刻有“32557”编号的牌子被人翻动的声音。
然后是俄语的交谈声、拖曳声。
嗅嗅的呜咽声。
唯独没有巴基的声音。
……
“……。”
风里传来一声细碎的呢喃。
小队的队末一个小兵发出了一个疑问:“你们有听见什么声音吗?好像是个姑娘的。”
他前头的那人头也不回:“傻了吧,这种雪地里哪有什么姑娘,想姑娘想疯了?”
“喂!”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副本,嗯,快要完结了。
相信我,回归现代副本真的是甜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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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躲避寄刀片的一边发射小心心。
第103章时光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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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巴恩斯自己的选择……”
被□□毁掉的营地小酒馆废墟里,隐隐约约的灯光伴随着佩姬·卡特的声音传来。
“他是一位英勇无畏的战士。”
“……”
一直在沉默的史蒂夫似乎仰头叹了口气。
他把手边的酒瓶磕回了桌上,茫然盯着他自己放下酒瓶的手,眼珠像是累极了不想动。
他脑袋上的每一根不再那样齐整的金色发丝都带着悲伤。
其实他已经喝了很多酒了。
可是四倍血清的身体让他即使喝下再多的酒,都会在有醉意之前分解消弭掉。
他的身体不累,可是他的精神像是在沙漠里渴了三天三夜一样,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仿佛还是昨天,他们还在一起喝酒,他招募了咆哮突击队的队员,巴基告诉他说:“我要跟随的是那个布鲁克林的小个子”。
可是布鲁克林的小个子害死了他。
视网膜上残留着巴基掉下去那一刻的全部影像,不断的回放、回放、回放……
人在遇到极大的悔恨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的去想,要是我当时怎么怎么样就好了,要是我当时怎么怎么样就好了……
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重来呢?
……
“……我应该抓住他的。”
很久之后,史蒂夫说。
卡特特工靠坐在他对面的桌子上,闻言忍不住垂下了眼睫,避开他那一瞬间脆弱到不行的表情。
布鲁克林来的一行三人,詹姆斯·巴恩斯坠崖,维多利亚·奥利凡德得到消息之后闭门不出,史蒂夫·罗杰斯借酒消愁而不得法。
——好像就是这一场战役,把很多事情都拉向了不可回转的方向。
她见证了这个男人从瘦不拉几的军训都过不了的小个子,到如今的美国队长,期间的艰辛并不必多说,可他还是第一次表达出难以支撑的意思。
好在最后他还是挺了过来:
“我要毁掉海德拉,彻底的。”
窗外传来了一声细碎的雪被踩踏的“嘎吱”声。
“谁在那里?!”
酒馆内的两个人齐齐看去。
原本警惕的视线却在接触到来人的时候齐刷刷变成了难以面对的窘迫……
和,愧疚。
“……维基。”
被炸掉一半的小酒馆的门边露出了一个穿着长长黑色斗篷袍子的身影,她的兜帽盖在脑袋上,大约是因为外面的风的缘故,帽檐被吹歪了,露出大部分的面容。
化掉的雪水把她的发丝浸湿了一部分,怀里那只依旧肥大的嗅嗅憋着那只鸭嘴望向他们,不叫唤,出奇安静。
姑娘在原地静默了一会儿,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哑:“史蒂夫。卡特特工。”
金发男人下意识的站起来,紧张的舔了舔唇,没有注意到姑娘因为他这个似曾相识的动作愣了一下。
“维基……我……”
他的神情复杂得像是一团乱麻线,声音也低得像是被什么狠揍了一圈一样。
“……我很抱歉。”
“我知道说这句话什么用处都没有,但是……”
……
奥利凡德把嗅嗅放到了一边。
她走过来,摇摇头,直接止住了竹马苍白又痛苦的忏悔。
“这不是你的错……史蒂夫。”
“他是我们两个人的朋友,就像你知道我有多难过一样,我也明白你有多痛苦。”
姑娘说到这里,用那双似乎哭过、但依稀坚定且包容的孔雀蓝色眼眸凝视他,没有怨怪和苛责,只有感同身受的痛意。
“罪魁祸首是九头蛇,这才是我们需要将刀锋所指向的方向。”
她说的斩钉截铁,话语里含着冰霜,一旁的卡特特工敏感的觉得她对九头蛇的恨意似乎不仅仅是因为这场意外。
6英尺2英寸的史蒂夫微微弓着脊背站在奥利凡德面前,闻言一点点站直了身子:
“我们会把它毁掉的,每一寸,以梅林的名义,维基,我向你保证。”
“即便砍掉一个头,它长出两个头——那就把它的根系碾碎,烧成灰土。”
“我们已经找到了海德拉基地总部的位置。”
“它在阿尔卑斯山。”
……
半个月后。
阿尔卑斯山,地下500英尺。
长长的军列排列齐整,装备齐全,如同规划好的方格线。
但此时此刻,那群方格线正战战兢兢的、一声不吭。
“背叛者!”
一声爆喝在空旷的金属色地下基地里炸开。
“阿尼姆·佐拉……”
约翰·斯密特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个名字。
“还有,维多利亚·奥利凡德……”
“一个,贪生怕死!一个,带走了宇、宙、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