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将蜡烛点上后退了出去,言时慌乱地行了个礼:“丁大人。”
丁鸿不动声色地打量俩青年互看时脸上茫然的神情,已是稍微确定了言时和家里养的私兵没什么联系,只还是冷声道:“坐。”
“把你知道的事情再说一遍。”
“事发当日,罪臣一直待在府上,并未外出。”
“未曾去过东山?可提得出证据?”
饶是言时于此事心安理得,男人的目光依然让他觉得如坐针毡。
“未曾。”略略思考了一会,他又道,“院中家丁可作证。若是丁大人不信罪臣府上之人,罪臣从来未曾提出过要上山的证明,丁大人可去礼部逐一盘查。”
言时说一句,丁鸿便低下头在状子上抄写一番。
礼部那里他已派人去查过了,确实没有言时的名字,只身为经验丰富的刑部人员,丁鸿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他走。
“咳咳。”丁鸿清了清嗓子,朗声对帐外之人道,“去传吴夫人过来,我再问她几个问题……”
……
当言时从丁鸿那回到辅军将军府,已是亥时了。
正值深冬,凛冽寒风混合了绵绵细雨拍打着他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