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苀有些吃力地扶着陈建伟的胳膊,见他捂着胸口、呼吸越来越急促、手掌冰冷,知道他需要马上吃药了。进了卧室,苏苀小心扶他在床上躺下,问他药在哪里。苏苀按陈建伟的指点倒出找到药瓶,熟练地配好比例,给他倒好水,看着他把药喝好,脸色一点点好转。
“小苀,谢谢你。”陈建伟说话语气十分虚弱。
苏苀笑着摇摇头,把水杯放好。
陈建伟指着窗户边的一张椅子,对苏苀说:“小苀,你陪我聊聊。”
苏苀依言将椅子挪到了床边,坐好。
“你是不是也觉得叔叔太冷血?”
苏苀见陈建伟已经被心痛折磨得憔悴不堪,还在为这种事情焦心,若说陈建伟不心疼儿子,她是不相信的。陈建伟一生官场,颇有清名,苏苀不觉得一个人有原则、追求清名有什么不对,但同时又觉得方阿姨救子心切亦是无可厚非。
世上最为难的事,大多是两难,怎么做都是对,怎么做也都是错,所以才会纠结、闹心。
这时,方继萍进来了。苏苀赶紧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