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起来很不乐意的样子,但是接到订单的当天晚上,阿潇就开始画设计图——用铅笔和水彩。
打烊后,换下制服的点心师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摊开速写本,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握着一支削得很尖的铅笔。他在纸上随意地画出一些黑色线条。那些线条在笔端的移动下慢慢生长,组成形状,好像往日的面团在他手中成型。
他画了几笔又停下来,咬咬嘴唇,眯眼看一会儿纸上的图案,然后从线条的那一头拉出另一条线,像中途分叉的树枝。
流歌坐在他对面托着脑袋望着。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还有“婚礼蛋糕”这种东西,第一次知道做蛋糕前还要画设计图,也是第一次看到某人画画。
她觉得他不说话,专注干事的样子,还是挺……挺顺眼的。
但她实在不记得,前一世的伙伴中是不是有这样的人了——会拉小提琴,会画画,会胡说八道。
会装模作样,虚张声势。
会满口都是滚了糖的蠢话。
会让所有和他说话的女孩子都自动扬起尾音。
如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