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绍看向她,“归隐?你认为,殿下会这样轻易地放他走?”
郭赟一愣,“难不成还惦记着他的性命吗?”
“那倒不至于,只是这样的人才若不能尽其所用,岂非暴殄天物。”
“阿衍不会的,他跟你再怎么也是师出一门,不会与你有二心。”郭赟摇头道。
裴绍叹了口气,“我与他虽师出同门,却并非同道中人。他的道与我的道,就如同这洛水的两岸,难有交集。却也……难说是非对错,各执一词罢了,从前在老师的课会上就是如此。”
“既然你们谁也不能说服谁,那这么些年互不相干倒也是好事。”
“我倒是想与他互不相干,可是这帝师,说到底也是他将我绑来的,既然做了陛下的老师,他的生死前途,便与我捆绑在了一起。”
“阿晏无论如何……都唤我一声姨母,不管他与阿姐是什么关系,阿姐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