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晚上放工后再看。
李德根叹了口气,“大海,你还是先看看信,再请个假回家看看吧!”
“到底怎么了?”于大海听他口气一愣,然后脸色一变,急道,“是不是我家出什么事了?”
李德根忙说,“没事没事,就是...。”
“就是什么?”
李德根又叹了口气,把自己这次回去所听所见的跟于大海说了一遍,当然还包括他见到于大海媳妇的样子,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其实这种事他这个外人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一个局外人跟着掺和让人说嘴,可是他不说心里又不得劲,还是有什么说什么,至于怎么决定那就是看他自己。
听了李德根的话,于大海脸色一白,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他连忙从口袋里又拿出信,打开看。
他出来打工两年多,徐天蓝几乎没怎么给他写过信。
因为徐天三年级,字认的不多,平时没事也没什么可交流的,他一直觉得是媳妇不爱说话,也不说什么,她不喜欢说,他就多说点喽!
于大海要好一点,上到了初中一年级,后来家里实在没钱才不念的,字还是认的不少的,所以他经常去一个地方会给媳妇写封信,有时间出去就会去买点东西寄回去。
他知道他妈不太喜欢他媳妇,从一开始他要娶她,他妈就不同意,觉得她家要的彩礼太多,说她家异想天开,死活不肯出彩礼。
当初彩礼是要的比较多,但那是她后妈要的,不是她要的,而且她二姐嫁人,确实人家出了这么多彩礼,她那么好,出多少彩礼他认为都是应当的。
只是他家太穷了,根本没有那么多钱,他妈说一般人家最多几百块就行了,就她家狮子大开口。
后来还是她爸看她坚持要嫁他,才松口说彩礼减半,他欣喜若狂,不止因为那减半的彩礼,是因为她的坚持要嫁。
他一直在家里种地干活,从来没有积蓄,唯一的一点钱还是夏天时卖冰棍一直没交家里,有一百多块,他家里只拿出三百块,他又东拼西凑把遍所有相熟的人借来八百块,还是不够,最后没办法只得把家里唯一一辆自行车也当作彩礼送了过去。
这才结的成婚,她后妈虽然不太满意,但他还是把她娶回了家。
只是他妈因为没有嫁妆而闹了一场,他便开始四处找活干,不想再因为钱不好过,后来托了关系终于进了这个建筑队干活,开始时什么也不会,现在啥活都能拿的起来,越赚越多。
直到生第二个女儿时,罚款把积蓄用光他也开心,因为他觉得自己起码可以养家了,不会因为钱而陷入绝望。
他觉得两个女儿挺可爱的,一想到两个孩子的笑脸,就充满了干劲,他其实不太想让媳妇生了,伤身。
可是他们这地方又重男轻女,生不出儿子终归是被人说道,哪家媳妇没生儿子一般都会被人讲闲话。
不过他觉得他妈虽然不喜欢女孩,但是好歹是亲孙女,怎么也有血缘亲情。
可是他没想到他看到媳妇信里写着什么。
“我前几日,掉进河中病了一天一夜,这几日头昏昏的”,“孩子们在家还好,就是总喊饿,我也没有钱,就去镇上做点小生意,”,“你寄回的东西都在咱妈那收着,”
徐天蓝的信写的都是很平实的语言,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她把该说的都说出,字也故意写的歪歪扭扭,有时还故意用一两个拼音代替,她也是怕表现太异常会令人产生怀疑。
但不管怎样,意思是表达到了,于大海震惊了。
再结合刚才老李说,想不信都不行。
“老李,你帮我跟六叔请个假,我回家一趟。”于大海招呼一声,揣了钱和身份证就往外跑。
李德根应道,“行,你赶紧去吧,我帮你请假,路上慢点,别太着急。”
他也知道对方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是没啥心思干活了。
*
“哇哇,手....呜呜...。”牛春花领着儿子于楠木,骂骂咧咧的就往门外走,要找徐天蓝算账,她知道徐天蓝早上出去一直在马大娘家。
“徐天蓝,你给我出来,”边走她边扯着脖子喊,刚喊一句,徐天蓝就从门外进来。
“什么事啊二嫂,在隔璧不听到你的喊声了。”徐天蓝把孩子放在马大娘家,自己听到牛春花的声音就出来了。
她可不想把战火引到马大娘家,还是自己出来应战好了。
“什么事?”牛春花瞪着眼睛,恶狠狠道,“我真没想到,你这么狠,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下手,你看看我家木木的手成什么样了?”
这时周围听到吵闹的村民,三三两两的聚在于家门口,等着看热闹。
于楠木的手被老鼠夹夹伤,无名指和小指的都肿的不成样子,徐天蓝看了一眼,然后故作惊讶道,“呀!怎么会弄成这样。”
“你还装,不是你放的老鼠夹我儿子手能夹成这样,你可真狠呐!要不是走运,手指都得被夹断。”
徐天蓝心想,这还是她选了最小号的鼠夹,放在盒子底下不没有放上面。
放底下,拿起盒子才能看到鼠夹,要是反应快不会被夹,反应慢点最多就是夹到点手指,要是放上面再铺个布什么的掩盖,一摸上去就直接夹到手了,这已经是她看对方不对是个七岁小孩,手下留情了好不。
“啊!原来是被老鼠夹夹伤的啊!可是我放鼠夹在我屋里的柜子里,是为了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