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美美和油条把护工阿姨弄出去时,那个自称姓王的保镖男人选择性失明,最后还帮他们带上了门。关门前,他看了眼病床上还在昏睡的人,提醒赖思归,“他妈妈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你抓紧点时间。”
赖思归轻点了下头和他道谢,等房间终于归于平静,四下没有其他人后,她才慢慢转过眼,安静地看着他。他盖着被子,双眼紧闭,下巴冒出来一圈青色碴子,脸侧有被车玻璃划破细小的伤口。头顶的吊水一点一点从小臂的针孔,进入他的身体。
赖思归盯着他缠着绷带的脑袋,在这时候粗略估算了一下,这次可能是他们两人认识以来分开最久的一次。这个最久,自然不是指时间上的最久,而是说某种程度上的一种感官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