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瑞看得出我的失落,拍拍我的肩膀说:“别想太多。”
“对,我不能想太多。”我挤出一个笑容。
时间到,人数基本到齐后,宴会开始了。
上台讲话的是一个大领导,可能是集团的大人物,连平日我们见不到面的厂长总经理这样的人都对他恭恭敬敬的。
讲话的内容就是鼓励我们继续努力,还有简单介绍了这个季度的工作不足之处。领导讲话简短,完毕后便是歌舞表演。我们一
边吃一边欣赏,还有各个车间各个部门各个办公室的节目表演。
“谢裴!看,是芸芸!”罗瑞指着台上。
台上上演的是汉唐风,穿着古装的美女们随着中国风古典音乐翩翩起舞,美哉美哉。看到芸,也看到了晴。穿着古装的晴,不相同于其他女生那样的婉约柔美,而是身板挺直隐约透着英气,跟着旋律甜美带着节奏感的中国风音乐,她是那么的独特,张扬而有内敛,既热情奔放而又柔情似水。
那一霎那,多么希望她就是我一直苦苦寻找的要陪我相伴一生的人。她在我的心中,慢慢的,生根,发芽,开花。会不会,结果。我希望还能看到晴那无比温柔的眼神,流露的全是惹人怜爱的美。
晴她们的节目演出完毕,掌声雷动。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找到她,对她说,我很喜欢喜欢她,我舍不得她。我不管我说了后她会怎么想,我也不管我说了后她能怎么样。我想告诉她我想她,很想很想她!
我去了幕后,到处找却找不到换衣间。
在一个最深处角落的房间里,我透过虚掩的门,望见的,却是路兰等人围着一桌用餐。路兰也来了?
他们聊着吃着喝着,没人注意到虚掩门外的我。路兰的身边,坐着的就是那个开车差点撞到我的大有来头的大美女,而大美女过去,就是刚才在台上说话的集团领导。再过去,是厂长,总经理这样的大人物。
后面有声音,我急忙走人。一边走我一边想,路兰这个女人果然是深不可测,估计真如我所料,到车间做组长,不过是为了蒙蔽被开除的员工的眼睛,做个短暂的替死鬼做给人家看的。
我不管那么多,到处找换衣间。功夫不负有心人,换衣间找到了。可晴还有芸她们,已经不知所踪。我出了宴会大厅继续找,不见人。我拨了晴的手机,无人接听,无人接听,无人接听。
回到了桌边坐下,失魂落魄的我就再也没有任何心情观看什么表演了,后面的节目,还有宴会如何结束的,我都没心留意了。
晚上回到了厂里,我再次拨打晴的手机,还是,无人接听。
越是想着她,心里越是压抑,坐在阳台,喝了两听啤酒,睡下。
星期天,呵呵,不好意思,我们普通生产员工没有星期天没有周末没有节假日。除非春节,其他的,一律大大的干活去。
这也是我们特羡慕那群办公室职员的原因了,职员是有双休日,我们是员工,民工,是没有双休日的。他们的宿舍也住的比我们好,待遇比我们高,穿得比我们衣冠贱人,吃得每餐比我们多两个菜。
下午三点,准时下班。罗瑞不和我同一班,他是今晚的夜班。
我扔下手套,转身出来,被小眼睛那几人堵着了去路。这个小格子位于车间的最里面,是整个大车间所有人的视线盲点,外面的人看不到这里发生什么事,车间的声音比较大,在这里喊叫也没人听见。小眼睛几个人中,派了一人看着外面,其余三个堵着我,看样子是因为上次动手吃亏了,现在要逐一突破了。
“想怎么样!?”我问。
“想怎么样?动手!”小眼睛手一挥。
他还没喊完,我抓住他头发用力往墙上一撞,小眼睛惨叫一声。这个小格子只能同时容纳两个人通过,我拉着他的头发,用他的身体挡住后面几个人上前的空间。同时抓着小眼睛的头发狠狠的往墙上猛撞数次。
刚开始还能惨叫几声,撞了几次后,他只有呜呜的低声哀嚎了。血从额头上渗出,灰色墙壁上粘着血印。
小眼睛后面的几个人暴跳如雷,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可又上前不得。我右手拖着小眼睛的头发,左手伸进我和罗瑞的那个放东西的格子里掏了一把折叠刀。这把刀是罗瑞特地放在这里的,本就是为了防身用的。
我开了折叠刀,一脚踩在小眼睛的腹部,他软趴趴的倒了下去,倒在地上喊着疼。手持尖刀,很安全的走出了车间。
车间里的所有员工都看着手持尖刀的我,我收起了刀,放进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