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淋得几乎全湿的外套,心蓦地一疼,望着他,怔怔地流泪。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满是怜惜,双手捧住我的脸,冰凉的唇一点一点吻去我的泪,“不要怕,答应我,等会儿无论是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他很快换好了衣服,又给我找了袜子手套和一双平底的靴子,一一帮我换上戴好。
车子急速驶向燕安医院。
允翊林紧紧揽住我的肩,打着伞一起走了进去,出了电梯,医院冗长的通道看上去无比明亮,像是送人通往天堂的甬道。
允翊林带着我到了一处病房门口,是重症监护室。
“阿娪,等会而不管发生什么,有我。”
我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他,他紧紧握住我的手。
推开房门,我看见洁白的病床上躺着一个身上插满了管子的人,医疗仪器的滴滴声十分刺耳,母亲靠在他肩头流泪。允家的两位在一旁沉默着旁观。
床上的人是陌生的,那不是我的父亲。
那不是我的父亲。
这个认知并没有让我感觉到心里有多么轻松,反而压上了一层浓重的阴云。
床前哀伤欲绝的母亲,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旁边沉默的允家父母,我攥住身边人的手,看向他。祈求他说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