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好没正经。」寂秋嗔笑着,亲吻着师兄的脸颊。
「师妹,你听,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寂白突然警觉地说。
「可能是猫吧?我去把它赶跑。」寂秋说着下了床。
推开门,却看见海元师太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二人。
海元见寂秋开门,转身就走。寂秋寂白二人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穿好衣服,
追进师太房里。
「师父……寂秋……寂秋知错了……寂秋任凭您责罚……请您不要怪罪师兄,
不要告诉他师父……」寂秋跪在师父面前,惊慌失措,语无伦次地哀求着。
「不不,都是我的错,师太您如果要罚,就罚我吧!」寂白也跪在海元师太
的房内。
海元坐在蒲团之上,闭着双眼,合掌念经,面无表情,对他们的哀求不置一
词。两人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在初春乍暖还寒的天气里瑟瑟发抖,不知是因为冷
还是因为害怕。直至五更,海元才低头看了看二人,缓缓地说:「人有七情六欲,
难以抑制。可这佛门清净之地,容不得奸淫之事。若你二人两情相悦,便从此离
了这里,还俗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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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师父……」寂秋虽然恋着师兄,却也忘不了海元师太素日如慈母般
的照顾。这一时竟舍不得离去,跪在师父面前,只是垂泪。
海元师太怜惜地摸了摸寂秋俊俏的脸颊:「你本是我的爱徒,奈何六根未净。
我身为水月庵住持,责任重大,断不能违背清规戒律,留你在此。」
寂秋看了看寂白。寂白脸上阴晴不定,像是在想什么事。
「我会去信给你师父,告知事情缘由。我有些钱粮,你们带着,好去讨个营
生。」海元师太似乎看出了寂白的想法,去房里拿了些银子和吃食递给寂白。
「谢谢师父……」寂秋小声说。
「今生今世,你我师徒缘尽。从此以后,再不要叫我师父了。」海元师太说
完,背过身去打坐。
寂秋便跟着寂白,一步三回头地下了山。
看着自己的徒弟和海弘师父的徒弟下了山,海元师太长叹一声,眼前浮现出
一段尘封的往事。
镜花寺与水月庵两间寺庙,原本同在一山之中,中间隔着一条小溪,同由性
空师父掌管——论理,和尚是不能掌管尼姑庵的,只是性空法师德行高尚,名传
千里,无人不称晓其美德。故性空法师掌管水月庵部分事务,旁人也没有闲话。
海元和海弘二人都是孤儿,被师父性空法师收养,天天一起打水、浇菜,一
起听师父讲经、诵经,和师父谈论佛法,感情深厚。两人皆是秉持佛法之人,两
小无猜,没有私情。
两人同为性空法师的爱徒,海弘勇毅果敢,心志坚定;海元机敏善辩,聪慧
异常。性空法师一时不知道该选谁做镜花寺的下一任住持。
就这样日复一日,不知不觉中两人都长到了十七八岁。这一日,性空法师读
到一本佛经,其言辞甚是精辟,让性空法师十分佩服。闻得此书是洛阳一位高僧
所抄,便前去拜访。这一走大约要半个月才能回来,性空便把镜花寺水月庵内大
小事务交与海元、海弘二人。
师父刚走三日,便出了一件大事。
一日打坐时,海元细数人数,发现少了一位小师妹。在寺内找了许久都没有
找到。一向和她素来亲近一个小师妹说,她见师父走了,师姐又仁厚,便偷偷下
山逛去了。
海元一面骂小师妹贪玩,一面到了镜花寺,请师兄陪同她一起下山来寻小师
妹。小镇不大,却无论如何寻不到。在集市上打听,才听说小师妹被当地恶霸少
爷周虎掳到家中去了,准备当晚就qiáng_jiān。
两人一听,登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小师妹虽然淘气,并不是个浪荡之人,
想来她若是被qiáng_jiān,定要拼死反抗,难免断送了性命。商议之后,两人决定先想
个法子进入周家,把小师妹救回来再说。
海弘从寺里拿了些银子,贿赂了周家的一个小厮,打听到小师妹现在被捆在
柴房里。他弄了一套小厮的衣服,戴上一顶小布帽子,扮作一个小厮溜了进去。
他砸开锁,进了柴房,看见小师妹灰头土脸地被绑在那里,看到海弘,就要
叫喊。
海弘连忙捂住她的嘴,让她也扮作小厮,两人偷偷逃了出去。
回到镜花寺,小师妹被海元教训了很久,千恩万谢地去打坐了。
谁知,傍晚时分,周虎竟带着一干家丁闹到了水月庵,他们拿着棍子,砸开
寺门,把寺里菜地全毁了,要抓「偷走」小师妹的主谋。
海弘正在静修,听到外面嘈杂,开窗却看到一干人马点着火往水月庵那边去
了,想必是去找师妹的麻烦,忙穿好衣服前去相救。
周虎带着家丁闯入水月庵,庵内姑子们哪见过这阵仗?一时院内鸡飞狗跳,
海元也措手不及。正在这时,只见海弘站在水月庵屋顶,看着周虎和众人,大声
呵斥。
「周虎!你欺凌我师妹,玷污出家人清白,该当何罪?我见师妹有难,前去
营救,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