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跟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桑的嗓音浅浅淡淡地,混着冷风,“在逼我交出我手里秦氏的股份呢。”
陈眠沉默了好一阵,温温静静的嗓音能安抚人心,“所以,你确定昨晚是他想对你下手?”
秦桑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冷风从她的脸上吹拂而过,阳光笼罩着她精致美好的胶原蛋白脸蛋,懒懒淡淡地口吻卷着浓浓的嘲讽,“只有他有动机,而且他警告过我,不要敬酒不喝罚酒,他那么阴险的人,什么手段耍不出来。”
“凌菲呢?”
秦桑嗤笑,“她不敢。”
“他现在是明目张胆了?你爸爸还是最大的股东吧?”陈眠蹙眉。
“我爸已经上了年纪,公司的事情,他管不到那么多,陆禹行是执行总裁,对这个公司的付出不少,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公司若不是因为他。估计早就跨了,所以那些股东,除了一些早年跟着我爷爷混过来的道义兄弟还讲究义气,基本都是站在他那边。”
陈眠注意着前方的路况,修长白皙的手指敲着方向盘,在思考着什么,认真的模样如同站在了商场上与人谈判,“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秦桑淡淡一笑,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侧目看着陈眠的侧脸,“我当然不能让他那么容易如愿以偿啊,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难道让我拱手奉上我爷爷和我爸爸的心血?”
陈眠默然,沉吟片刻,“保护好自己。”
昨晚她在,所以免了一劫。然而,敌人总是防不胜防,尤其是对方是一只狡猾的狐狸,秦桑如同一只小白兔,对商人那些一窍不通。
秦桑扶着额头,垂着眼,微哑着嗓音,“对不起,拖累了你。”
陈眠是一个骨子里传统保守的女人,一直克己守礼,即使她把昨晚的事情说得风轻云淡,但秦桑知道,她心中有一道坎,很难跨越。
“即使不是昨晚,他也早晚会对我下手。”
秦桑扯着唇。凤眸中溢着浅光,“我知道。”
——
翌日,陈眠和宝华集团总经理,袁家少爷离婚,并且快速与一个陌生男人订婚的消息传遍港城的大街小巷。
宝华集团总经理办公室。
最近总经理秘书室的员工,被连续低压可怕现象吓得寝食难安,纷纷涌现一种辞职的念头。
里面又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不难想象出满屋子的狼藉。
今早的新闻出来以后,大家大概揣测到了一些袁总暴怒的原因。
“离婚了,难免心情不好。”
“嘘,小声点。”
“依我看,应该是袁太太离婚又马上订婚惹恼了总经理……”
“还记得前段时间的艳照事件么?袁太太该不会是真的给总经理戴了绿帽子把?”
“可是那些艳照一夜之间就被删除了,都没人来得及去证实啊。”
“切,豪门秘辛,哪里容得别人深究,而且有损门面,当然要马上处理删除。”
“哎,可怜了我们这些人,无端受气。”
“这叫什么?这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最近都很清闲?”周锦森冷漠严谨的嗓音骤然响起,吓得那几个女秘书作鸟兽散。
“周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