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禹行的唇上还沾染了一点鲜红的血,他咬破了她的唇,腥味淡淡布满口腔,他却格外喜欢这种她腥甜的味道,若无其事地舔了舔唇瓣,唇角微勾,眼神阴鸷骇人,“这么快就移情别恋,这就是你的爱情?”
他讥讽的口吻,那么刺耳。
“见一个爱一个,桑桑,你就这么低贱?”陆禹行微微垂首,额前的碎发落下,阴森的眸色宛如地狱,“周旭尧知道你曾经一度要爬上我的床么?”
秦桑呼吸窒住,心尖上那种熟悉的细细密密的疼,渐渐蔓延开。
他的眼睛在告诉她,他瞧不起她。
没有什么比他的眼神更伤人。
秦桑面不改色,淡定从容,唇边的笑靥如花,淡淡道。“他只需要知道,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就足够。”
陆禹行脸色骤变,眉宇上仿佛聚拢的狂风骤雨,欲将人摧毁,眼眸里凌冽的寒芒能把她撕碎,阴柔的五官迸发着狠戾。
他动怒了。
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眼睛,脸上风平浪静,而心底却波涛汹涌。
他精心呵护了她长达二十年,从懵懂稚童到蹁跹少女,从青涩纯真到亭亭玉立,他也一度认为那全是为了铺路。
然而,当她挽着周旭尧来到他的跟前,笑容明艳地告诉自己,她已经结婚,他愤怒甚至要忍不住动手将周旭尧给废了。
他一直在心存侥幸,即使领证结婚,也不过是她对他设了障碍而已,可是她刚说什么?周旭尧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这个认知,几乎摧毁了他的理智。
秦桑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裸露在外的小腿碰到身后的石板椅子,无路可退,她停下,抬手拨了拨栗色的波浪长发,举手投足之间的成shú_nǚ性魅力,再无单纯的青涩美好。
他大力的扣住她的手腕,沉郁的嗓音,隐隐的恼怒,“秦桑,你跟他才认识多久?你就跟他上了床?你就那么随便的出卖自己,抛弃你的骄傲?”
秦桑脸色微僵,唇角似笑非笑,眼底的温度很凉,“骄傲?骄傲值得几个钱?再者,我跟他上床那不是叫卖,而是叫做-爱,我亲爱的小叔,您可别颠倒是非黑白哦。”
陆禹行沉下脸,太阳穴上的筋脉隐隐跳动着,他看着她眉眼上浅浅淡淡的嘲弄,“离开他,我不动你爸和你弟。”
秦桑淡淡睨着他,“你凭什么觉得我要听你的?”
“秦桑,这是你唯一保住他们的路。”
“不,”秦桑镇定自若地盯着他的眼睛,“你忘记了,周旭尧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