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抱紧她,把体温借她取暖,魏眠曦别无他法。
她已痛到流泪。
她嫁他十二年,他也没见她因为哪种病痛伤而落过泪,可想而知,这痛苦已超出常人承受范围太多。他心乱如麻,自也无暇再管她嘴里叫唤的是什么人,只想早点解她痛苦。
脑中忽然记起一物,魏眠曦从袖内摸出一只瓷盒来。
青色的瓷盒打开来,里面是纯白的膏体,他以指尖挑起一小坨置于她唇间。
“阿远,张嘴。”她紧抿着唇,他劝她开口。
俞眉远正被一阵陡然浮升的刺疼扎的神智一醒,眼眸半睁,先看到了魏眠曦的脸,而后目光又落到他手间瓷盒。
她认出此物。
欢喜膏。
拼着最后一丝清明,她挥开他的手。
“魏眠曦,是你?你别碰我!也别指望能用这东西来控制我!”
她开口,声音都是颤抖的。
“我没想控制你,欢喜膏虽然能让人上瘾,但是也能镇痛。阿远,你吃一点,就不会这么难受了。”魏眠曦解释着,急劝她。
“你以为我会信你?”俞眉远咬牙切齿道,她用尽全身余力劈手夺过他手中瓷盒,往地上用力一砸,瓷盒四裂。
魏眠曦失语,看着碎裂的瓷盒,心头怒起。
“俞眉远!”他怒吼一声,想要说些什么,可看到她沾着泪痕的脸,又将怒气咽下。
半晌,他埋头进她脖间,低声道:“我没想控制你,只是不想看你痛苦至此,你何必如此倔强,何必……”
“离我远点。”她挣了挣,挣不开他。
门外又有人推门而入。
“你这么急地唤我过来,就是叫我看你们亲/热?”进来那人看到屋里情景,先是一愣,而后尖锐地嘲起。
俞眉远转头,模模糊糊地看到这个人。
魏眠曦见到来人就将俞眉远缓缓放到榻上,他下了床,忽然间身形一晃,化成疾电掠到那人眼前,手掌毫不留情挥出,重重拍在那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