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洲点头,“很多初出茅庐的小兵, 第一次从战场下来后,就再也拿不起刀了。”
谢彦睨着他, “那你小瞧我了,好歹我祖父、父亲都是带过兵上过战场的,我虽自小锦衣玉食,但骨子里可是留着他们的血。”
萧承洲的胸腔微微震动,他低低笑两声,搂着谢彦慢慢摇了摇,“是啊,若是谢侯当年未退下,你如今应当也是个小将军了。”
谢彦理所当然道:“那是,虎父无犬子。”
笑过之后,山崖上短暂的安静了一下,谢彦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那条丝绢,问萧承洲:“洲哥,这是不是我小时候送你的?”
萧承洲愣了一下,“你想起来了?”
谢彦摇头,说:“我们小时候果然认识,看起来关系还很好,可我竟一点都不记得了。”
萧承洲收起那条丝绢,释然道:“不记得也没关系,总归你已经与我在一起了。”
谢彦侧了侧身子,伸手搂着萧承洲的腰,头枕在他肩窝里,“可是这样,总感觉对你不公平。”多少年里,只有萧承洲记得他,他却一点也不记得萧承洲,也难怪萧承洲能纵然他的故意接近。
萧承洲亲了亲谢彦的侧脸,“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那你以后要好生补偿我。”
“洲哥,等有时间,跟我说说我们小时候的事吧。”
“好。”萧承洲应道,“等此间事了,找个悠闲的午后,或者夜晚,我说给你听。”
谢彦本身很累,后背是萧承洲温热的胸膛,耳边是萧承洲低沉的声音,在萧承洲短短这么一句话里,谢彦的眼皮就沉重起来,他懒懒地嗯了一声,便忍不住闭上眼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