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儿觉得这事儿咱们是办不成的。”柏如意听到母亲的话不但没有害羞,反而叹息一声,“祖父在朝是内阁首辅,在咱们家是一家之长,向来都是乾坤独断的,娘就是真的替我寻到了亲事,祖父不点头又有什么用呢。”
想起刚才的事,又皱眉道:“我刚遇到了承恩侯张家的大姑娘,看她一身穿戴皆是内造的,皇后娘娘宠爱她的话的确不假。从前总听说承恩侯是把她当中宫来教养的,却不知皇后怎么又来向咱们家求亲。”
柏夫人闻言也叹息一声:“皇后娘娘开了金口许以太子妃之位,又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诱惑?只是咱们这样的人家,哪里是一时说找就能找到合适的亲事。你祖父和父亲都是清流文臣,寻的亲事门第高了吧太惹眼,门第低了娘又觉得委屈你。”
柏如意听到母亲叹息,反而洒然一笑,挽着母亲的胳膊道:“娘,书里都说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咱们担心也是无用。如今咱们只尽咱们的力,如果事有不成,再听天命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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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腊月二十几,光阴便过得飞快。
虽然周姨娘的娘家来人看过她一回之后,她便每天变着法儿地做张做致,但是夏氏对两个姨娘一视同仁,既不苛待谁,也不显出谁,另一位无孕无子的刘姓姨娘则一如既往地缩在自个儿院子里不吭声,总的来说,夏氏管薛世铎的后院十分游刃有余。
薛世铎虽然不在后院歇息,出入的次数却比以往要多,府里的下人私下里都说世子爷比以前看着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