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配合着张睿风风火火地查封了那家店。还没等店老板弄清是怎么回事,他就被昔日的大兄弟们押去了县衙。
听说那间屹立不倒十数年的黑店被查封了,沉寂已久的清平县一下子沸腾起来。等张睿他们押着人到了县衙,门口已被民众围的水泄不通。见张睿一行人回来,为了即将新鲜出炉的热闹,民众颇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让张睿他们进去。
这店老板开了这么多年黑店,见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也算得上半个人j-i,ng。看清那身青色官服,立马明了张睿身份。到了县衙,二话不说,直直跪下,一连声地“知错”,“求饶”
看到堂下貌似真知错的汉子,张睿面色稍霁,沉声问,“姓名?”
“小人王大虎”
“王大虎,你说你知错了,那本官今儿就问你,你错在哪里?”
“小人错在不该一时贪财,起了歪念,拿了大人的东西。小人一定尽数奉还!”
张睿虽不清楚这王大虎之前到底做了多少这样的事,但听刚才客栈里他那一番话,及陈桐讲的清平县‘扒衣鬼’的传闻,料得他不是第一次,说不定还是个老手。于是,张睿接着问,“还有呢?”
这王大虎会错了意,以为张睿说得是自己轻薄他的事,小心问道,“大……大人,那个……那个真要说吗?”
看王大虎支支吾吾,闪烁其词,张睿以为他做了什么穷凶极恶的勾当,怒道,“那个,那个什么,叫你说,你就说!”
“那……那小人就说了,小人不该见色起意,轻薄……轻薄了大人,小人该死……”
“哦!”闻言,堂下围观的民众极默契地拖长声音,表示明了。张睿的脸色经这一遭黑出了天际,转向正在记口供的陈桐问,“陈桐,你说,这案该怎么判?”
“大人,按照大宣国律例,窃人钱财者,杖三十,刑囚三年。至于轻薄……男子”说到这里,陈桐面露难色,“这……这个,律例上没有记载。”
陈桐回答完,张睿的脸又黑了一层,咬牙道,“那先把这王大虎杖三十,押入地牢!”
左右衙役应了声“是”,就很效率地把那汉子押了出去。这王大虎杀人劫舍的事是真没干过,算不上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只是取人钱财,扒人衣衫的缺德事干了不少,张睿也就‘粗略’地帮他算了算,加起来就足够他把牢底儿坐穿。
作者有话要说:
仓鼠:做梦都在打游戏,果然没救惹t^t
第11章 修水渠
这清平县正如其名,穷的是一贫如洗。偌大一个县,像样的房子都少见,百姓多是住在四面透风的茅草房里,就这样还有不少人只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民众连日常吃住都成问题,又哪里还敢想让孩子去读书,整个清平县竟无一间学堂。
县衙长期空着,粮食什么的,自然是不会有。晚饭时,衙役李四给张睿和陈桐带了白面馒头和几个小菜,小心地帮他们摆好。张睿自是知道这顿饭来得不简单,可终究没说什么,拿了一个馒头,一口咬上去,眼泪哗啦啦地掉下来。陈桐则在一旁坐着,黑着脸,不动,也不说话。李四见此,顿时慌了,忙问:“大人,可是不合口味?”
“没有,饭……很好,谢谢,你退下吧”
李四被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应了声“是”,就下去了。
这些天,在清平县的所见所闻,张睿历历在目,声声在耳。人非草木,张睿又怎不知百姓难过,可若要想治理这偌大一个县,少不得依仗那几个衙役。一则,张睿与陈桐初来,与民众不熟,自然没多大威信。二则,衙役在清平县积威已久,又熟悉这县里的情况,能帮着处理县中事务。也因此,纵觉衙役鱼r_ou_百姓,张睿也只得视而不见。陈桐看不惯,在那衙役走后,一把推翻了桌子,饭菜撒了一地,馒头咕噜噜地向四面滚去。张睿没看他,只弯下身,把馒头一个个捡起来。
看张睿这般形容,陈桐怒不可遏,斥道,“大人!我曾听闻您是谢大儒的学生,有幸见得你殿试那日的答卷。本以为我所跟随的会是公正廉明,一心为国为民的义士。如今看来,您也不过是那贪图安逸享乐之徒。衙役鱼r_ou_百姓,人民缺衣短食,您就当真看不见?”因情绪激动,他全身都在抖,指着散落一地的杯盘,直直盯着张睿,“这些!这些都是您治下百姓的血r_ou_!你!怎么吃的下去!”
经陈桐这一击,张睿这么多天压抑的情绪一下爆发,“吃得下去,吃不下去,又怎样?不吃,饿死,就能治好这清平县?让百姓有四菜一汤,无饥无寒?今日,处理了衙役就能让百姓过好了?你他娘的拿什么保证,县内不会越来越乱,百姓反受其害!”
陈桐被张睿吼得愣住了,待他想明了其中关窍,张睿已回房躺下。
张睿定定望着房梁,无数画面在眼前闪现,一会儿是饿的皮包骨头的孩童,一会是几乎颗粒无收的田地,一会又变成了街上颤颤巍巍的流浪汉……,眼泪不自觉从他眼角滑落,穿透他的发,侵入枕头里。
这清平县穷,穷在连年的干旱上,一到作物要成熟的关键时候,天就下不来一点雨。又恰这清平县没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