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简浔散了席回到自家的院子,打开红包看见里面的东西时,禁不住又与宇文修感叹了一回:“啧,父王出手果然从来没有小气的时候,只可惜一年只过一次年,若是一个月过一次,我岂不是要成财主了?”
又摊手向宇文修道:“那师兄的压岁钱呢,我还等着呢,可不能比父王的少,不然我要不高兴的啊,快点儿!”
宇文修最喜欢她一副故作骄纵的样子向自己撒娇了,那是除了自己,任何人都见不到的美景享受不到的待遇,每每让他因为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心里无比的幸福与满足。
因顺势扯了她的手,将她扯进自己怀里,笑着在她耳边低语道:“我还正说要问你要压睡钱呢,你压着我睡了一整年,难道不该给我一份厚厚的压睡钱罢?”
简浔是觉得他那个‘岁’字,发音很是奇怪,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还是听了他后面那句‘你压着我睡了一整年’,才反应过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啐道:“呸,谁压着你睡了,明明就是你……你倒还恶人先告状了,我不管,我的压岁钱,你休想赖掉!”
宇文修见她因为怀孕稍稍圆润了一些,因而显得越发吹弹可破的两颊红扑扑的,双眸却跟闪着璀璨光芒的辰星一般,又明亮又妩媚,忍不住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鼻尖,才低笑道:“好,就算是我压着你睡了一整年,那我没有银子怎么办,反正要压岁钱没有,要人有一个,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说完忽然一用力,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就往内室大步走去,简浔骤然失重,“啊”的失声叫了一声,随即便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嗔道:“师兄以后别再玩这样的突然袭击了,我如今可重得很,万一你失了手怎么办?”
“就你这点重量,我怎么可能失手,你也太小看你夫君了。”宇文修笑道,一面便掂了掂她,“唔,是有点重,哎呀,我都快撑不住了……”
被简浔以不轻不重的力量揪住了耳朵:“再重又如何,再重也是你老婆,那你就得抱!”
“是是是,敢不抱吗,使出浑身的力气也要抱啊……”
夫妻两个嬉笑了半晌,见时辰实在不早了,才收拾一番,齐齐睡下了。
次日刚交了四更,便起身穿戴打扮齐整,坐车进了宫去,照宇文修的本意,是不想让简浔进宫的,她如今肚子那么大了,又天寒地冻的,虽然进宫后除了朝拜时,不会再向任何人行跪拜大礼,可他仍是心痛她得很,觉得太委屈她了。
简浔却想着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盯着她,如今是宇文修正当权的时候,当然没人敢置噱,可指不定哪日此事就成了现成的话柄,累旁人诟病宇文修骄纵妻子,目无尊上,何况她也想进宫去看看简沫母子,大过年的,每逢佳节倍思亲,他们母子在宫里除了彼此,一个亲人都没有,必定很是孤单寂寥,她哪怕只陪简沫说会儿话也是好的,坚持要走这一趟。
宇文修拗不过她,只得同意了,特意从自己手底下调了个叫“冬姑”的三旬妇人来贴身服侍简浔,说那冬姑是习武之人,比寻常人眼明手快得多,届时也能更好的服侍保护简浔。
于是一时到了坤宁宫,与瑞雨一道扶简浔下软轿的,就不是琼雪,而是冬姑了。
坤宁宫外早站了很多外命妇了,今年朝拜就没有内命妇了,太妃们作为先帝的未亡人,是没有资格出席这样场合的,哪怕是简沫这个小皇帝的生母,因为她主动退让做了太妃,而没有做太后,也没有这样的资格。
所以今日众外命妇,自然是惟简浔马首是瞻,待对着皇后娘娘的拜过以后,大家便鱼贯退出了坤宁宫正殿。
然后众人立时围住了简浔,这个殷勤的说着‘我们家初六请吃年酒唱堂会,不知道摄政王妃可愿意赏脸拨冗光临’,那个笑着不露痕迹的将旁边的人挤开‘摄政王妃如今身子不方便,不知道王府哪日请吃年酒呢?我们也想去凑个热闹,还请摄政王妃届时别嫌弃我们呱噪才好’。
因是大过年的,简浔也不好冷脸以对,便笑着一律推过:“本宫如今身子不方便,且摄政王早就与本宫说过了,我们家今年一切从简,给文武百官做个表率,所以府里不会请吃年酒,众位夫人的好意,本宫先谢过了。”
弄得众命妇都有些讪讪的,简浔才懒得管她们心里怎么想,自与荣亲王妃去了一旁说话儿。
荣亲王妃自然也免不得邀请简浔出席自家的年酒,“知道你身子不方便,提前与你说好日子,你届时来了兴致呢,就去热闹一下,不想动呢,也就罢了,都是自家人,咱们不来那些虚头巴脑的。”
简浔点点头:“多谢荣伯母体谅,等明年,我一定早早去给您拜年,您可得先把压岁钱给准备好了,还得准备两份儿呢。”
荣亲王妃道:“五份儿都使得,就怕你不来。”
彼此笑了一回,她才压低声音切入了主题:“这几日我听说贤太妃的娘家日日往宫里送东西给贤太妃,算着日子,她可没几日就要生产了,别不是打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罢……你提醒一下摄政王,各大宫门的防卫,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荣亲王妃能听说的事,简浔自然也能听说,就更不必说宇文修了,早与简浔说过,一切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