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离熙沉默片刻,潘恩琳着实不安起来,心也随之莫名地加速跳动。
“两样选一样。要么,今晚等着被人搞死,要么,现在就给自己两巴掌。”
他平静的话语一出,潘恩琳握紧了拳头,身体轻颤起来。
她很清楚阮离熙是什么人物。说什么就做什么的人。他就是随时暴起的炸药,愤怒一触即发。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踩到了怒火的源头。
觉得自己再没什么扳回的余地,潘恩琳放缓语气:
“我道歉还不行么?”
“不用,既然不选二,那就可以回去了。”
阮离熙仍一瞬不瞬的盯着天澜已微肿的面庞,又不自知的皱起眉来。
潘恩琳闭起眼,抬起手。
“啪!”
“啪!”
响亮清脆的两巴掌,打的在场的人心神都微微一晃。连天澜都惊讶于潘恩琳如此快的败下阵,迅速的投入到‘实践’中去。
潘恩琳眼圈泛红,咬牙道:
“阮离熙,两巴掌!我记住了!”
他却头也不回的直盯着天澜看。等潘恩琳带着人都走光了,他才提高音量说道:
“你傻的是不是,被人打成这样都不还手,平时在我面前不是拽的二五八万似的,都是假的?”
默安一听,更加疑惑的望着天澜,
天澜接受到默安询问探究的眼神,终是明白,什么叫纸永远包不住火。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唤了几个人来,立即把受伤的默安和宁依颜送到医院去。
等办公室彻底放空出来,阮离熙冰冷的开口道:
“你勾搭谁不行,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家伙!?”
“谁勾搭谁了?!”
“明摆在那里,你不是一向喜欢说话讲真凭实据,那你告诉我,这女人是谁?”
他把那张照片对着她。
“的确是我,但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天澜虽然一向认为清者自清,但是他所谓的真凭实据,的确明明净净的放在自己眼前,这个时候不解释清楚,就等于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不是那样?那是哪样?”
“我去追忆,撞上尤川瑾找宁依颜陪酒,他说喝下三杯就让我们走,我喝了!就醉了!就是这样!”
“人家找女人你瞎起个什么劲!你什么时候那么三八了!”
“你懂什么?宁依颜不一样!你以为……任何女人都是可以随便被你们这些男人玩弄的!?”
“是啊!就你雷锋!你勇为!最后被人抬着出来!”
他的脸色没有任何的缓和,继续问道:
“醉了之后呢?”
“没有之后,他带着我去房间睡了一觉,没了。”
“睡觉?几个人?一个?两个?还是三个?!”
“一个!就我一个睡!信不信随你!”
她觉得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还猜测其他有的没的那就随便了。她可管不了那么多。
“他有那么好的定力?有那么伟大的‘责任’意识?”
“那你问他去啊!问我做什么!别人都跟你一样?见女的就上?”
天澜无情嘲讽道,讲了那么多,脸庞禁不住一阵一阵的抽痛。
“别人还能讲讲,就他?和我半斤八两的垃圾!”
“我提醒你,尤川瑾那个人,你少去招惹!”
他异常严肃的警告。
看上去,是相信她说的话了。
他的手又抚上她的颊,天澜惊的躲开。
他丝毫不管她的推柜,些许急迫的说道:
“让我看看!”
阮离熙居高临下的抬起她的脸,暖暖的呼吸直直的喷在她头上,天澜的心又不住的忐忑起来。他认真专注的端详,左颊上几条长长红红的指甲印清晰醒目。还好没有破皮的迹象,不禁责备道:
“如果被抓出血来,我看你哭到什么时候!”
天澜拍下他的两只手,无所谓的样子:
“这有什么好哭的?!”
看着她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阮离熙突感自己为她考虑的多余,沉声道:
“被人抽了还不哭,难不成只有被我亲的时候你才会哭?!”
天澜斜他一眼,从办公桌里拿了些东西,和他走出去。
他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天澜突然想起什么,止步停下来,回头问道:
“你怎么来了?特意找我来的?”
他的表情在下一秒僵持住,头快速的撇开,不愿与她对视,高声说道:
“你觉得有这个可能么?要是这样,我保证太阳从我头上升起来!”
天澜莫名的看着他:
“不是就不是了,瞎激动什么!”
他看上去真的很激动,脸上带着少有的别扭。天澜纳闷,特意上酒店找她,他又不是没干过,干的还风风火火的,有必要反映那么强烈么。
进了电梯就接到了阮临之的电话:
“天澜,你在哪里?一个人么?”
“我在酒店里,有些事,赶回来处理一下。”
“那家伙到处找不到你,刚开车去酒店,碰到他了么?”
天澜一听,对着身旁阮离熙的脸一顿猛瞧,他被她看的一阵又一阵的心悸,伸出右臂从后侧单手蒙住她那双憾人的眼。天澜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周身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香,陌生的男xquot;/gt;气息紧紧的环绕着自己,让她顿感瞬间的晕眩,握着电话的手不禁颤抖起来。佯装镇定的语气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碰到他了。”
“让他立马带你回医院。”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