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看着我他的动作。然后拿起一张纸巾盖住杯口,用力在吧台上一砸,将两种
液体迅速混,不等泛起气泡,便一仰脖喝干了,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我学着也重重的磕了一下,一口喝下肚。虽然比刚才纯的要好得多,还是一
股辛辣直直的钻进嘴里,舌头又是一阵发麻。比白酒还白酒,怎么会有人喜欢喝
这种东西!我又失态了,张着嘴巴用手使劲扇风,哪里还有一点淑女的样子?
roy笑了,「都和你说了,这不是女人喝的酒。换个别的吧。」他笑得很
好看,而我看来却是讥笑。
「好痛快好痛快,还要这个。」我抢过酒瓶,给他倒了半杯,又给我倒了半
杯。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给我的杯子里倒满了雪碧。
(三) 麻烦的女人
豆豆又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虽然灯光有些昏暗,也能看出她的脸色已经有些
红润了,好像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我知道,她不是那种能喝的女人。没办法,
我也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她又开始倒了。等她倒完,我说:「这是世界上最烈的
酒之一,很容易醉人的,你这样喝即使是酒鬼没半小时也要趴下。」
她却笑了笑:「看不起我?还是心疼你的酒?」
我无语了,女人总是不讲道理的,你为了她好,她却说这种话。只好又给她
倒上了雪碧。第三杯下了肚,我的肚子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着,豆豆的脸更红
了,光滑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小的汗珠儿,在闪烁不定的霓虹灯下泛起一层特殊
的光晕。她脱下身上的皮草,随意仍在吧台上,又将酒吞了下去。我看了看to
m,他无奈的朝我耸了耸肩。我只好也把酒喝干了。
几杯下去,豆豆已经趴在了吧台上了,头埋在自己的胳膊里,消瘦的肩膀有
些抽搐,我知道她在哭。真他妈的头疼,我该不该哄一哄?这可不是我擅长的。
头疼!我偷偷的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纯纯的酒,想了想,又要了一瓶雪碧开了,将
剩下的那半杯也一起倒进了酒瓶里。这样混一下,只怕酒的度数就淡了好多。
只是,一瓶好酒就这么糟蹋了lllli,他也在看着我的动作,露
出一个苦笑。
豆豆仍伏在那里,我伸出手去,不知道是不是该拍一拍她的肩膀。她却坐了
起来,又端起酒杯:「roy,谢谢你的祝福,来,再陪我喝一杯,祝我生日快
乐!」我无奈的举起酒杯。
终于将这瓶稀释了的里的人已经走了
八成。豆豆早已不省人事。tom坐在我旁边,我将那杯免遭迫害的纯酒端了起
来,分一半给他。tom拿来一壶冰块,给我和他自己添了两块。我们一起摇动
着杯子,又一起一饮而尽。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指了指豆豆:「她,是个好姑
娘。」
我呆了呆,摇头苦笑了一下:「是啊,只是今天喝多了,你,要有点小麻烦
了。」
tom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不会是要把她甩给我吧?我这酒可是请你喝
的,你要把人家灌醉,这事儿你自己摆平。我还要收拾店铺,明儿还得开张,很
多事的。」
我很无语,看着tom一脸的无辜的表情,只能苦笑着,把我的吉他塞给了
他:「今天我这琴怕是拿不走了,麻烦你先替我收着吧,明儿我来拿。」
tom笑了,拿出我的琴,眼睛亮了起来:「哇哦!好家伙!纯手工的啊!
好几年没活动过指头了,今儿必须得试试。」他爱抚着琴颈,如同爱抚着一个女
人。只有爱琴的人才会懂得这样的抚摸。
「要弹就弹,瞎摸什么?」我笑了。tom也笑了。虽然只是初次见面,酒
和音乐已经让我们成了朋友。
「明天下午我来取琴。」
「哦。」tom头也不抬,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十指与六根琴弦之间。
我将杯子里最后几滴酒倒进嘴里,轻轻拍了拍趴在吧台上的豆豆。她嗯了一
声,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我拿起豆豆的貂皮,给她披上,试着搀扶着她起
来,几次却都失败了。她如同一团烂泥一般。
拿过她的包,找到她的手机。还好,没有密码。我长出一口气,找打她最近
的通话记录。第一个,相片是一个微微有些胖的男人,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上
面的名字是「亲亲老公」。我犹豫了一下,拨了过去。「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
关机llllip;」翻到下一个。「dy」一个短发女人,应该是闺蜜吧?这个还
好,我拨通了电话。
许久那边才接了电话,「喂llllip;宝贝,玩的开心吗?」通过电话,我已经感
觉到了对面传来的话语中包含的酒精浓度。
「你好llllllllip;」
「吴巍?你个王八蛋还有脸给我打电话?豆豆呢?我不和你说,你把电话给
豆豆!」对面听到是个男声,嗓门立马提高了两个八度,我赶忙把电话拿的远远
地。对方的咆哮仍然不止,我只好无奈的挂了电话。
再看看tom,他已经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麻痹,真他妈倒霉。」
我一咬牙,抱起瘫软的豆豆走了出去。服务生很知趣的帮我开了门。还没有散的
几桌上的人朝我投来羡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