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妈妈说没事就好,等下陆洁醒过来了,你喂她吃饭,你不在,她早饭午饭都没吃。
季树点点头。
两个人静静地坐在病房里,季树总是望着白床单出神。
后来陆洁醒了,他喂了饭,再陪着说了一些话,直到陆洁又睡了。再后来陆战名也来了。季树说:“陆伯母陆伯父,明:“才读大学呢,就怀孕了,你陈阿姨可开心了,总是在我面前炫耀来炫耀去。我说呀,我又不是没儿媳妇,小弦,你和阿宝抓紧点,早点生个孙子给二婶乐乐。”冷小弦一头黑线,偷偷瞥了徐成玉一眼,见他一脸笑意盈盈,想到某些方面,她脸上立即就红了!幸好,蒋妈妈今“又换”,看不出来,原来阿宝还是个情种啊!
徐成玉道:“小裴真爱说笑。这是我未婚妻冷小弦。小弦,这是我大学校友蓝小裴。”冷小弦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对了,招颖上个月回国了你知道吗?她去了孙教授的生物实验室任职!”徐成玉道:“我现在知道了。”
蓝小裴打量了冷小弦一番,讪笑:“原来蒋家老太爷喜欢这种类型的孙媳妇,难怪要看不上我们招颖了。”
徐成玉仍是一副温雅模样:“小弦是我爷爷看着长大的,自然喜欢得很,我也喜欢得很。”
“那是,成玉你当初对招颖也是喜欢得很,可惜蒋老太爷不喜欢,你也就不喜欢了。”蓝小裴扬眉淡笑离去。冷小弦怒了,一个两个都这样,这叫什么破事啊,敢情她今的。我们陈家同你们蒋家一样骨子里都很传统,都怀了孕了,自然是盼着他们能结婚,可我们小耀偏偏不肯,把他爸爸给气的。反倒是阿念懂事,不但不计较反倒过来劝我们两个,不要骂小耀,这样她会心疼,只要他们相爱,处得好好的,结不结婚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这样的好儿媳妇我真是打心眼底疼着。”“阿念真是懂事。”冷小弦望着阿念,这个白白净净看起来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真的只有外表看起来的这么是得罪不起的。这位穿红裙子的便是燕真,年轻的检察官,她父亲是v市市委书记,蒋家目前有两个矿就在v市。”陈夫人又指了指蓝小裴,“这位是蓝小裴,她母亲是x省组织部部长,你或许也该知道了,你公公的集团公司总部就在x省。阿宝迟早是要去接替董事长这个位置的,这些人你要好好记着,千万不要得罪。”冷小弦点头,思绪却飘得很远,好像心底有个梦被扯远了,只剩下无数声音说,无奈,无奈,可是只能这样。
她乖乖回到徐成玉身边,徐成玉在她耳边低声道:“对不起,今:“你走的第二天我就回来了,我不可能和陆洁在一起。我给她找了一个心理医生,相信这样对她的病才是最好的。”
这样也好!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表姐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以后大家互不相干,倒省了一阵折磨。
“要不,你也给我找一个心理医生吧?”冷小弦喃喃道:“好像我也病入膏肓了呢!”季树轻笑:“有我这么权威的还不够吗?”“我从小就很讨厌热闹,你知道我读书时候最怕的一件事是什么吗?是上台。不敢上台演讲,不敢上台表演,甚至不敢在人前玩游戏。几乎每年的成绩单上都会有这么一段老师的评语:该生xquot;/gt;格较内向,望今后踊跃发言。”“工作后,因着姨父的关系,我本可以有很多升职的机会,可我都放弃了。有时候我都在想,我真是个傻瓜,别人处心积虑都得不到的出头机会,我却宁愿得罪上司也不要。可明白了这一点,又能怎么样?我这种瞻前顾后的xquot;/gt;子也只适合窝在办公室里,宁愿面对电脑和文件也不想面对人。”
“我想我已经无药可救了吧?公司每年晚会都抽奖,几乎人人都想要中头奖,唯独我,因为讨厌上台领奖发表感言,宁愿什么都不要。”
“一直以来,因为害怕自己做不好,害怕在人前出糗,害怕被人嘲笑,所以总是像一只鸵鸟一样活着。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改变自己。”顿了顿,她轻轻唤了一声:“阿圣……”
季树的心微微一颤,低低应了声。有多久她没这么喊过他了?
“我后悔了!”
“我后悔遇见阿宝,也后悔遇见你!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希望自己从不曾爱过你。或许那样,我就不会一错再错了吧!”瞧见别墅内的灯光暗了,一闪一闪的,想必是舞会要开始了,想到阿宝可能会找她,她想要站起身,却因为坐得久了,腿有些发麻,一起身整个人就向后仰了过去。她惊叫一声,幸好季树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抱住,才没有掉进池塘里。整个人麻麻软软地,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久违的淡香味道,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夜风轻抚,荡人心房,是什么时候,他们的唇贴在了一起,如果时间能够就此停止……“你们干什么?”
冷小弦猛然惊醒,回过头看见了徐成玉,她赶紧挣扎着离开。不会笑,不再温雅满身酒气的徐成玉,冲到跟前一记拳头挥向了季树。
季树头一偏,一把握住他的拳头:“你打不过我的。”暗暗一使力,撒了手。“阿宝你误会了,我刚才差点跌倒了,所以他扶了我一把……”伸手扯了扯徐成玉的衣袖,冷小弦越说越小声,这样的解释显然连她自己都不能信服,何况是徐成玉?可是她又不得不这么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