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路审言生出了强烈的感觉,自己最好的朋友要被这个女的拐走了。不知怎么竟然生出了一丝嫉妒,你个半路来的,凭什么要排到我前面,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这要放到古代,我怎么也是先来的正房,你一个偏房小妾还想兴风作浪。好吧,比喻有点不恰当吧,路审言觉得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不对,小妾好像一般都比较受宠,真是不能忍了。
他跟余景秋抱怨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挺有理,余景秋突然好不好地问了句“你是不是喜欢明朗?”某人想都没想就说:“喜欢,怎么不喜欢,我最好的朋友难道我要讨厌么。”说完吧咂了一下余景秋的话,听着怎么有别的意思呢。喜欢明老师?明老师难道是个女生?路审言深深地觉得余景秋也腐了,看了人一眼觉得他真是异想天开。转过头去,心里却莫名颤了几下,还好还好,明老师不是女生。为什么庆幸明老师不是女生呢,路审言那时还顾不上想。
明朗近来也觉得路审言有点异常,从最初准备比赛到后来上台答题,路审言看江丹的眼神都带着说不出来的压迫感,江丹当然也感觉到了,我抢了你什么宝贝么,要不要这么看我,眼里带了刺,要扎我咋的。再说了,明朗只是你朋友,除了你难道不能有别的朋友了么,世界这么大,你太自以为是了吧。
到了正式比赛那天,两人在台上一番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明朗一开始还拿眼神警告路审言,这么不懂事呢,能不能好好比个赛,你这是干嘛,后来见江丹也一样,索性不管了,你俩爱咋咋,随便吧,内心的后悔无以言表,早知道就不跟着来了,被江丹忽悠过来,路审言又不知抽了什么疯,跟着这俩货简直丢人丢到没边了。
到了关键的抢答题部分,两人一阵针锋相对、飞沙走石之后,不出所料地一糊再糊,被旁边组合捡了便宜。看着人家捧着奖杯的喜悦神情,这两人暗暗把对方当成了命中的宿敌。
时至今日,看来仍是旧习难改。
所以路审言叫江丹一起,明朗不知他温良恭顺的表情下又打了什么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雨了,中午吃咖喱。
第19章 还有件事
路审言做事一向风风火火,要说他是个没耐心的人,那得看对谁,分什么事情。这些年漫长的学医路让他已经渐渐温养出了谨慎、细心和耐心,对待自己的工作,他一直都很能沉得下心。一位多年的业内专家恳言:“尽管有硬件加持,技术也日臻成熟,迄今,在颅内做手术仍是神经外科界公认难度最大的领域,复杂程度一般人难以想象,这不但要求医生有丰富的经验、娴熟的技术,还要有难能可贵的耐心。”这是路审言的工作领域,也是他力求的完美。
工作尚且如此,对待明朗,他这回更是打了十二分的耐心。
以前总以为岁月漫长,有大把的时间挽回和原谅,匆匆走了一遭,十多年就过去了,还有几个十年能浪费的。离得太近怕被嫌弃,离得太远又怕被遗忘。
日月如流,路审言这些年里已经太了解明朗的个性,年少时明老师一打眼看起来就是柔软乖巧的好学生模样,长大了照例是一脸岁月静好,内心却十分有主见,坚持自己对周遭的认知和想法,但凡他打定的主意旁人很难更改,越强迫他做什么他越反感,表面看着是个极其成熟,接受各种规则的人,其实内心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固执倔强还有点小小的逆反。因此,路审言一路小心翼翼,生怕做得过了火,偷j-i不成蚀把米,没把人妥帖地哄好还弄巧成拙,以前没少干不着调的事,教训也够够的。
十多年后,路审言确实有所改变,内心那点敏感随着年纪见长,看着他什么都不在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什么时候做他都习惯在心里画条线,学业中的习惯带到了生活里,变成了比当初的明朗还有秩序的人。还在国外的时候,他必定是雷打不动地每个月1号给明朗打电话,然后再耐着性子等待下个月的到来,连时间都掐好了似的,在他正好下班休息的时候。
跟他相比,明朗有时倒像个莽撞的小孩,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结果什么的过后再说。可能人都是复杂的生物体,两个人在性格深处好像与表现出来的那面截然相反。
一个多月了,路审言工作渐渐进入了正轨,变得忙碌起来。神经外科是各个医院都比较繁忙的一个地方,各种脑外伤、脑瘤、微血管手术时时考验着病患和医生的神经和体力。因此,这阵子路审言忙坏了,上下班没了正点,即便如此,路审言也依旧忠实地当着饲养员的角色,以喂饱明老师为己任。
各种各样的食物投递,明朗觉得自己短时间内把超市的食品架吃了个遍,从零食到生鲜,从南到北,从本地产到进口,有时候,饲养员投递得实在太多,他只好把东西带给科里的小护士或者小患者,搞得有一次被路审言发现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