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个不重要啦,你在做什么浇花吗我帮你”这次她学聪明了哦施点小惠给他,来招先礼后兵,那看在她努力帮他的分上,他总不好意思拒绝她的请求吧
“歆歆,不是那个样子”来不及了,她已经整勺水给他淋下去了
言季秋又叹了口气。“仙人掌不需要那么多水,你这种浇法盆栽会被你弄死的。”
“啊怎么会”口气好讶异。
“如果水没流出来,根部长时间浸在水里,你说会不会”
“哦那我把它倒出来。”
“啊”又一声尖叫,方歆傻眼地看着连根倒出的仙人掌,言季秋想阻止已来不及。没见过有人笨到这种程度的。
言季秋三度叹息。由于眼前的人,有百分之一千的可能性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他的二嫂,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说二哥的眼光很嗯,独到。
“那我帮你除草好了。”急于弥补自己的过失,她挽起袖子,很努力地拔拔拔
“啊”这一回,惨叫声来自于言季秋。“那是我前几天刚种下的香水百合”居然无缘见它开花,好想哭
“是吗”她眨眨眼,好意外地看着左手中“绿色的叶子”。
“原来香水百合小时候长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耶”口吻恁得无辜。
言季秋闭了下眼,很坚强地吸上一口气,命令自己不可以拿头去撞墙。
他想,他现在很能理解,为什么二哥老是和她拳脚相向了,能和她相处这么多年而依然健在,二哥简直令人敬服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良人者,忍人所不能忍也”,直到这一刻,他更是肯定,这世上除了二哥,再没人有能耐娶她了。
可他不是二哥,他功力不够
彻底投降之余,他数不清第几次叹气。“歆歆,你有话可以直说。”不说也不行了,她的下一个目标已经相中他心爱的蝴蝶兰,他实在不忍心见她再辣手摧花。
“呃”实在很羞于启齿,方歆硬起头皮,嗫嚅道:“其实我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那就说啊”只要她不来搞破坏,万事好商量。
“可是我好象没帮到你什么,不大好意思开口耶”
其实他很想告诉她,只要你答应不帮我的忙,我什么忙都愿意帮
“嗯咳咳”他清了清喉咙,选择比较温和的方式。“你说没关系。”
“就是啊,我有一个学妹啊,她在负责策划校刊,可是啊,还缺个短篇小说,所以啊,我就想说叫言仲夏帮忙,啊谁知道啊,那个家伙没情没义,啊没血没泪,啊我又答应人家了啊”
言季秋被她啊来啊去的说话方式逗笑了,很配合她的口气反问:“啊然后呢啊你的重点是什么”
“啊不就是”她停了下来。“你说话干么啊来啊去的好奇怪耶”
深呼吸,吐气,然后顺利开口。“好,我不啊来啊去,重点”
“我还没说吗”方歆感到十分困惑地思考着。她记得她明明讲了好多话。
言季秋感觉到体内某条叫“耐性”的弦宣告断裂。“你没说。”事实上,她除了玩死他一盆仙人掌,拔掉他小心呵护好不容易发芽的香水百合,以及啊来啊去的哈拉了一串言不及义的话之外,什么合理的解释都没给他,好让他的花花草草们死得瞑目些
“就是要请你代写篇三千字以内的短篇小说啊你文笔又不比言仲夏差,看他的便秘脸不如来向你三跪九叩还比较甘愿。”
“好。”言季秋连想也没有。
“什么你真的要我三跪九叩哦不要啦,好歹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我一直都觉得你比言仲夏还可爱耶,你怎么可以”
“我说好,我答应给你稿子。”言季秋差点笑出来,真不知道她话都怎么听的。
“啥”反而是她愣住。“你为什么连考虑都没有”
“有必要吗”又不是什么重大的人生抉择。
“我觉得要。”在言仲夏那个一字难求的小器鬼那儿受了太浓的挫败感,此刻轻易而来的成功,反而让她有种不真实感。
言季秋又看了看天空,沉默了好久才又开口:“我经过慎重的考虑过后,决定答应你,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方歆眉开眼笑。“你真是个好人,至少比言仲夏那个差劲的家伙好多了,我要是再年轻个三岁,就嫁给你了。”
不要吧他一辈子奉公守法,路上从不乱吐口香糖,坐公车还会让座给老弱妇孺,上苍怎么可能残忍地拿这个惩罚他
这么伟大的任务还是留给毅力坚忍的二哥好了,他无福消受
“呵呵。”干笑声像吞了一条苦瓜。“这话千万不要让二哥听到。”
“怕什么那家伙敢动你,我替你揍扁他。”
好同情二哥。
仰头看着天空白云,默默为言仲夏默哀了一分钟,稍尽为人手足之义务。
“啊,对了,言仲夏在哪里”像想起什么,她左右张望。
他指了指屋内。
“记住哦,三千字以内的短篇小说你放心,稿费我会转交给你,绝对不会暗坎的”走了几步,不忘又倒退回来,补上一句:“还有,我有看气象报告了,最近都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不会下雨的,你不必一直担心地看着天空。”
留下错愕无言的言季秋,独自面对连根拔起的香水百合,以及奄奄一息的仙人掌发呆。
下意识地,又看了看天空。
下雨如果要他说,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