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娃娃,想吃什麽?我让佣人去弄。”
“别这麽叫我!”冷魅儿默默的盯著廖燃:“你不是他。”
眼前的,只是和他长著同一张脸的陌生人,他不是他,不是那个在最痛苦是陪伴她的学长。
廖燃脸色变了变,又微微一笑:“饿坏了对身体不好。”
“你们究竟是在玩什麽把戏?!是要把我逼疯,还是想慢慢玩弄?你告诉我,好不好?”
“怎麽这麽说?”廖燃轻叹一声:“你误会我们了。”
霍然站起,冷魅儿随手将面前的桌面一扫。
一阵清脆玻璃落地声,接著,大厅鸦雀无声,佣人们都垂著头,谁也不敢上前。
严落羽的衣服上沾了少许菜汁,怒极反笑:“魅,你这个样子,真像是个泼妇。”
廖燃却平静地看著她,眼中带著体谅和纵容。
似乎还觉得不够般,她猛然朝严落羽挥掌,既然她难受,也绝对不让他们好过。
“够了!”在严落羽没出手前,廖燃抓住了她的手腕.沈下了脸:“给我上楼去!”
於是在两个佣人的搀扶下,她被“请”上了楼。
……
“少爷,不去送送小姐吗?”翼三无声的出现在廖燃身後,他早已已经忘记自己真实的名字,只知道在青翼中的代号是三。
“算了,”廖燃摇摇头:“我去了只会更让她伤心,还是让她毫无牵挂的离开吧。”
“是,”翼三抬起头看了看廖燃的侧脸,又低下了头。
“那边……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
“多派些人保护她。”
“是,”翼三垂著头目不斜视。
透过门缝儿,严落羽冷淡的看著廖燃的背影。
明明那样舍不得,因为怕我伤害她,竟狠心送她走……廖燃,你还真是心疼自己的妹妹。
一个佣人神色慌张的从走廊尽头跑来,直直冲进了廖燃房间,严落羽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少爷,我刚刚去收拾魅小姐的房间时,发现她不见了!”
“什麽?!”一向冷静的廖燃也不禁低呼,诧异望向严落羽:“你……没有派人看著她?!”
严落羽也是一脸诧异:“我以为你派了人……”
竟让她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走,廖燃苦笑了一下,将眼里仅有的情绪都收了起来:“派人去找!”
“是,”翼三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脸上如同死人一样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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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知道此刻回冷家是多麽愚蠢的一件事,也许还没走到别墅大门,她就会被廖燃的人抓住,可是她却不得不回去看看。
万万是不能从大门进入的,她只有偷偷潜进别墅。
冷意死後,别墅的防备一定会加强,所以当她翻越墙头,双脚刚落地,一把枪便抵到她头上时,冷魅儿没有感觉一丝意外。
“魅小姐?”看清了来人,保镖立刻收回了枪,他显然认得冷魅儿。
“是我,”冷魅儿点点头。
“您安全就好,这几天,夫人派了很多人找您。”
“找我?”冷魅儿微微一愣。
“您忽然失踪,夫人很担心您。”
冷魅儿沈默半晌,缓缓开口:“现在管理幻夜的人,是母亲?”
“是的。”
“让母亲小心廖燃和严落羽。”
“您……不回幻夜吗?”保镖迟疑的问。
“不,”冷魅儿坚定的摇摇头:“我要走了,告诉母亲,我很好,不用担心我。”
“可是……”保镖有些为难。
“有钱吗?”冷魅儿打断了保镖的话。
保镖疑惑的看著她:“有一些……”
……
将浑身上下所有财物搜集一番,除了刚刚从保镖那里拿的钱,还有一些首饰值些钱,足够生活几天的了,等安定下来,她再想办法。
买了张长途汽车票,逃得远远。
长途车上,她坐立难安,胡思乱想,谁能想到,她也有这样逃亡的日子?在幻夜时,虽然曾在脑子里设想过无数次,但却没有那股勇气逃开。
但无论如何,现在的情况并不算太糟,至少,廖燃他们还没有追上她。
另一座繁华的大都市,是她的目的地。
人越多的地方,相对来说越隐秘,也越容易藏身。
疲惫的,浑身象掏空似的孤零零站在这陌生城市的一角,冷魅儿终於松了口气。
月光如水,从云层中微微的羞涩的探头,在地上拖出她长长的影子。
她呆滞地看著身边流动的人群,迷茫而彷徨。
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是该回家的时间了,也许,家中早已有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正静静的等候著他们。
她游走在街头,穿进幽深的巷子。
她在一间小旅馆门前停下,犹豫一下,走了进去。
刺鼻的烟味迎面扑来,嘈杂的打牌声混著俗不堪的话语钻进她耳朵。
“请问……老板在吗?”冷魅儿面无表情的问。
所有人都停下来,眼中露出诧异。
显然的,她的气质实在与这里格格不入。
一个脸圆圆胖胖的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牌,了一把油光的额头,堆起笑脸:“您有什麽事吗?”
“住宿。”
“住宿?!”老板微微一愣。
“这里……不是旅店吗?”难道是她走错了?
“是……是的,”男人又抹了抹那亮亮的额头,怎麽看,这样的穿著打扮都不像是会住在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