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被他看的脸上挂不住,先是两颊晕红,后来索x伸卷起被子,把自己发烫的面孔盖了个严严实实。
皇帝这些年来一直是苦大仇深的,欢乐极少,这会儿看见阿慕这孩子气的举止也是发乐,笑着拍拍他,“阿慕,你出宫开府吧。到时朕赐你两名绝se宫nv,你便无需如此窘迫。”
宫里的nv人理论上全部属于皇帝,皇子若住在宫里,和宫nv有肤肌之亲并不合适。若是出宫开府,王府从内侍、护卫到宫nv就全归他管了,那时他若想收宫nv入房,便不必忌讳。
皇子掀开蒙面的被子,声音弱弱的反对,“这哪成?一精十血,何等宝贵,给了宫nv,岂不白糟蹋了?”
他虽发着烧,身子无力,这反驳的话却说的不错,称得上有理有据。皇帝存了戏弄之心,低下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给宫nv白糟蹋了,那阿慕这一大早上要了两回水、一个b槌,外加生了一场病的做法,便不糟蹋了么?”
皇子满面羞惭,重又蒙住了脸。
皇帝哈哈大笑。
皇子虽是在病,脑子不如平时清醒,心却也有些酸酸的。他老了,连这开怀大笑声都有苍老之意……
不过,他今天心情很不错,也是能听出来的。
朝有什么好事么?皇子暗思忖。
“父皇心情倒好,拿小开起玩笑来了。”皇子掀开被子,虚弱的笑着,抱怨说道。
“朕心情好什么?李丞相才告了老。”皇帝笑道:“他这一告老,朕少了左膀右臂,烦燥不堪。”
口说的虽是烦燥不堪,语气却是轻松极了。
皇帝城府虽深,这会儿在自己生了病的儿子床前,却没什么防备心。
“原来如此。”皇子恍然,“那父皇可要辛苦了。不对,杜丞相可要辛苦了。”
走了左丞相,右丞相肩上的担子自然重了。
皇帝脸se沉了沉,冷笑道:“多少人想要那份辛苦,尚不可得。”
做丞相辛苦是么?可是普天之下有多少人的leduwo便是成为他,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皇子无力的笑笑,“父皇,小头昏昏的……”
皇帝也算不上是一位慈父,不过,皇子的病态他看在眼里,也是心疼的,伸拍了拍他,“阿慕好生歇着吧,你年轻,身子结实,将养数日便会痊愈。”皇子听话的点点头,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着了。
朦胧,他觉察到皇帝在他床边坐了会儿,默默看着他,声音低沉苍老,“阿慕,朕经历多少腥风血雨才打下这p江山,着实不易,你知道么?功臣跋扈,官执拗,你大哥却……帝国的权杖上满是荆棘,朕要把这上面的刺全拨g净,j给你大哥,他才握得住……到时你大哥居坐镇,你们守卫四方,咱家便是铁打的江山,千年万代的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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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适,娇娇神se不对,你看到了么?”兰夫人把陆先生叫过来,忧心忡忡的问道。
陆先生温柔点头,“娘,我正想跟您说这事呢。”
娇娇有时沉默,有时活泼,有时一个人呆呆的坐着,嘴角泛起迷离的笑意。她从前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专心致志的,可是现在却时常走神儿,这不对,很不对。
婆媳二人秘密说了半天s房话。
这天大宝当值后没回郑国公府,直接来了姑母家,“姑母,我在街市上偶然见到有新鲜果子、新鲜鱼虾,想着您**吃,特地送来孝敬您的。”大宝微笑说道。
他是家老大,一向有些少年老成,虽然是在明目张胆的向无瑕讨好,神se却还算自然。
陆先生和无瑕也在座,兰夫人乐呵呵,“大宝啊,大冬天里这些个物件儿很难得,姑母专程命人出去采买还买不来呢,你是在哪里偶然见着的啊?”无瑕也好奇,“是啊表哥,我**吃新鲜果子、鱼虾,可是街市上没的卖,嫂嫂这两天差人把金陵城都转遍了,也没买着。你运气偶然就遇着了。”
任是大宝少年老成,也红了脸。他含混说道:“这些个物件儿不是每天都有的卖,或许今儿个我赶巧了。”兰夫人见他有些窘态,笑mī_mī的,没再追问,无瑕却是一脸羡慕,“表哥运气真好。”
知道大宝送来的有桂鱼,无瑕想要清蒸一只,糖醋一只,兰夫人自是含笑答应,“好好好,一只清蒸,一只糖醋,定让我闺nv吃的心满意足。大宝,你陪表ha瓶,成么?折花回来,鱼也该好了,你留下吃饭。”大宝自是满口答应。
无瑕笑盈盈的站起身,“您让我和表哥一起去,就是让我挑枝好看的,让表哥折下来,对不对?您知道我眼光好啊。”口吹嘘着,和大宝并肩出了门。
“娘,娇娇在大宝身边,很自在。”陆先生冷眼看着,轻声说道。
兰夫人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大宝不是让娇娇魂不守舍的那个人。
大宝陪着无瑕折梅花回来,开国公、常绍也回来了,小谦和安安也被保姆带过来,屋里顿时很热闹。大宝是常客,和开国公府众人都熟络,老实不客气的在常家吃了晚饭,又坐了会儿闲话家常,直到天黑透了,方才告辞。
“闺nv,依你看,你表哥好不好?”兰夫人把无瑕叫到房里,慈**的问着她。
无瑕眨眨大眼睛,“表哥当然很好啦。娘,他是您的侄子呢,兰家人哪有不好的?”
无瑕淘气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