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帅,湖湘骑兵队出城,往宜信奔去。”
斥候来报,马庆亮正居于太和城郡守府里独自饮着酒,四名红衣侍女正翩翩起舞,身边幽幽丝竹之声响起,马庆亮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有节奏的拍着大腿,油然自得。
江山到手,便是坐享其成之时,马庆亮倒是好觉悟,辛辛苦苦守在云溪镇的天师观里数年之久,在百姓面前一言一行都是得道高人亲民姿态。现如今,天师教已经不需要再继续去做戏了,马庆亮真面目也就亮出来。
得了斥候来报,马庆亮倒是有些疑惑,“哦?嬴政那小子还敢派兵出城?这可是送上门来的肥肉,不吃还真对不起嬴政。骑兵队乃是湖湘唯一的一支骑兵建制,在嬴政心里那肯定也是极其重要的。前些日子嬴政设计让本帅折了三千多人马,今天,本帅也要让嬴政心痛心痛。”
正说着,马庆亮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一场败仗让马庆亮差点没在同行面前抬不起头来,这些日子马庆亮之所以没急着动嬴政也不是因为怕了嬴政,而是马庆亮在等机会。
眼下这样的局势,整个太和郡俱在他马庆亮手中,湖湘四面皆敌强敌环绕,这样的局面,马庆亮不信嬴政能够坐得住。除掉嬴政,马庆亮最大的阻力就是湖湘高墙,只要嬴政出了那城池,就是一只蝼蚁,他马庆亮想要怎么捏就怎么捏。
“传本帅令,命将臣率本部兵马迅速赶往湖湘在骑兵队回城的必经之路拦截。此外,命张才手下斥候跟紧骑兵队,瞧瞧嬴政在搞什么鬼。”
马庆亮站起身来挥退四名侍女,高声命令道,门外亲卫应了一声便去传达命令,马庆亮端起一杯酒一口饮尽,随后便大踏步出门,直奔军营而去。
就目前湖湘局势而言,嬴政出动骑兵队,定然是有大事要办。将臣部的埋伏拦截只不过是一个幌子,马庆亮还需另外调集重兵压境才行。
就是这么一队小小的骑兵队,居然成了勾起马庆亮决战湖湘的导火索。
嬴政以骑兵队为诱饵,诱使天师教出兵,而马庆亮又何尝不打算借着这个契机一举拿下湖湘呢?
双方斥候你来我往,情报源源不断的汇集到了主帅手中。
嬴政看着马庆亮派出了将臣部在宜信通往湖湘方向埋伏之后,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大军走密道出城到达制定地点,静静的等候着嬴政命令。
却说县尉布留情带着骑兵队及田泗三人出城之后,快马兼程的往宜信赶去,一路上心中总是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
骑兵脚程就是快,一个半的时辰,布留情就见到了斧门三百人马,两边也没啥废话,简单的说了几句之后布留情便让斧门将大部分的物资放在马匹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就往湖湘赶。
可是,越往回赶,布留情的心绪就越不宁静,隐隐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贾门主,本将心里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这一路上总是心绪不宁,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终于,布留情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了,因为他发现贾伟夫也和他一样脸上挂着忧愁,身边那白脸谋士徐卫更是愁眉永皱,仿佛有化不开的忧愁一般。
贾伟夫动了动嘴唇子,眼神却瞥向军师徐卫,在询问者什么,布留情见两人这般神情,马上知道两人肯定有话要说,但是在顾忌些什么,便拍拍手喝令大军暂时停止前进,三人骑马行至一密林。
布留情小声道:“两位,这里无人,有何话还请说。”
贾伟夫继续斜撇了一眼军师徐卫,两次三番这般举动布留情终于正视徐卫这个白脸谋士,徐卫见布留情脸上的正色这才缓缓开口道:“敢问大人,骑兵队在湖湘的地位若何?”
“那自然是极其珍贵,倾全县之力半年时间也不过是装备出一支骑兵队,你说地位若何?”
布留情傲然答道,一个县能够拥有一支精锐骑兵,那可是一件相当了不起的事情了。战马的挑选、驯养、喂养,骑兵的挑选,训练,加上成军时日长,种种因素使得骑兵的训练费用那是极其高昂,寻常小县能够有那么二三十骑就是顶破天了。
“这么看来,在下的猜测就是真的了,这位县令大人还真是让**吃一惊,这气度,嘿,岂可等闲视之啊!”徐卫怪笑一声,看向布留情也多了些其他的东西,不是好意。
布留情被徐卫这一声怪笑搞得莫名其妙,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更是让布留情莫名,不由烦躁的嚷道:“有什么屁话就痛快说出来,本将是个粗人,文绉绉的看着烦躁。”
“嗬嗬,你家县令大人好算计,我们这三百多号人就全部成了诱饵,诱使马庆亮出兵的诱饵,亏你还傻头傻脑的在这里以为深受某人重任。”
徐卫见布留情这般说话,也就不在给布留情留情面,语气也蛮冲的。布留情直接愣在了当场,若真如徐卫所说,那这是将自己置如何地?
布留情的脸上凝滞了表情,半响之后才狰狞着抓起徐卫的衣领,大吼道;“坏我家大人名声,离间上下关系,是何居心?”
徐卫轻轻的拍了拍布留情抓住自己衣领的,淡淡的说道:“离不离间,咱们骑驴看唱本吧!”
说完,便与贾伟夫两人一同转身离开,会同大部队去了,布留情在原地呆了呆,也缓缓的走出密林,脸上恢复了之前的神态,好像之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部队继续行进,骑兵队分出骑兵做游骑侦查周围。
随着脚步的加快,湖湘城远望在即,布留情的心中更是谨慎,虽然口上说着徐卫是何居心,可是对于徐卫的话布留情却是信了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