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夏诗雨不是一般的小姑娘,而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孩也没用,她经历的事情最多也不过是同学之间的勾心斗角罢了,到底还是太嫩了。夏诗雨攥着毛毯,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
张鸣礼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夏诗雨终于抵不过这么多目光的压力,她竭力镇定地看着张鸣礼,小声地说道:“事情和我爸爸没有关系,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你们别找他。”真是感人的父女之情,假如夏诗雨这么说,不是考虑到只有她父亲没事才有可能保住她的话。
张鸣礼不置可否地说道:“这取决于夏小姐你的配合度了。如果你确实对我们有所帮助,而令尊也确实没有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的话,我们可能也不会为难一个合法商人。”
夏诗雨瞪大眼睛看着张鸣礼,有些拿不准他话里的意思,这到底是威胁还是承诺?
要不怎么说语言实在是一门艺术呢?张鸣礼的话,可以理解成如果夏诗雨不配合,他们就会去为难她父亲,无论她父亲有没有违法犯罪。实际上,如果公权力想要去为难一个人一家公司,是很轻松的,甚至在程序上也完全可以做到合理合法。偏偏,张鸣礼这句话本身又没有毛病。
当然,这句话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暗示,暗示只要夏诗雨配合他们的工作,并且确实做出了足够的贡献,即便她的父亲做了错事,他们也可以既往不咎。毕竟犯罪行为,要被发现才能称为犯罪。但同样的,即便张鸣礼确实是这个意思,他的这句话本身也不足以成为夏诗雨拿捏他的把柄。
同时,如果夏诗雨直接按字面意思理解也完全没有问题,公事公办,合理合法。夏诗雨……夏诗雨很想问清楚张鸣礼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抬头看了看围在周围的人,知道张鸣礼不可能给她那种承诺。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夏诗雨只能自己去理解,并寄希望于自己没有猜错。
最重要的是,夏诗雨不敢去赌最坏的可能性。“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夏诗雨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而她这种生活的保障真是她父亲的财富,她不能失去这些。
夏诗雨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我告诉你们,但是我确实知道的不多。开学前六天,我打算去做一个短途旅行,去野外寻找一些植物。我对龙舌兰属的植物比较感兴趣,这个种属的植物是外来物种,但现在在山间野地里也生长了不少,我想要调查一下它们的野外生长情况。”
曹秋澜表情古怪,据他所知,国内野外生长有龙舌兰属植物的都是南方的省份,距离幽州市可一点都不近,夏诗雨管这叫短途旅行?不过曹秋澜也懒得纠正夏诗雨的说法,只静静地看着她括张鸣礼,也不管她的东拉西扯,只是看着她,看她到底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夏诗雨被他们看得有点紧张,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我到了国内野生龙舌兰属植物,主要是剑麻生长最多的城市,找了一个当地的向导和我一起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