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袭击小玫的犯人抓到了吗?”
“目前还在调查,不方面透露。不过有结果我们会通知你们以及家属。今天我来的目的也是想问问洛小姐,是否能回忆当晚被袭击时的情景,希望她能提供一些线索,帮助警方尽早破案。”
单菲菲刚要开口,身后病房里就传来了洛小玫的声音,“让警官先生进来吧,”
与前几次想必,洛小玫的态度截然相反,这让崔景峯松了一口气。若是要说前几次洛小玫如此抗拒崔景峯的主要原因,怕是崔景峯这辈子都想不到。
洛小玫的前男友叫江海,两人曾是大学同学,后来毕业一起到宕城工作。在江海甜言蜜语下两人便过起了同居生活,可二人的感情在洛小玫意外怀孕后走向终点。当时,江海态度十分强烈,要求洛小玫打掉孩子,洛小玫不愿意,两人发生了激烈争吵,并发生肢体冲突意外导致了洛小玫流产。
后来江海也离开了她,从此之后,江海便成了洛小玫心底的一颗毒瘤。无巧不成书,崔景峯和那江海长得实在是很像。洛小玫之前本就受到过很大刺激,所以将崔景峯完完全全认成了前男友,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进了病房,就见洛小玫半躺在病床上,脸色与前两天相比判若两人。但细细一看,眼底有两片青灰,想必是这几天没睡好。见洛小玫的视线停在自己手上,崔景峯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盯人家太久。
“...这花送你,”
“谢谢,坐吧。”
崔景峯拉过一旁的凳子,板板正正的坐了下来,掏出录音笔。这时,单菲菲在一旁小声的嘀咕了句,
“哪有看望病人带玫瑰花的,又不是来看女朋友...”
崔景峯脸倏地一热,快奔三的大老爷们,头一次脸红的像深秋里的红柿子,他解释:“这...这是花店老板替我选的,我没送过花,不...不好意思。”
“想不到崔警官还是个纯情的男人,这可真是人间极品。”
崔景峯手不自然的挠着后脑勺,憨厚笨拙的样子若是被局里那几个人看到了,那可真的是他们茶余饭后最佳的谈资。一向擅长解读人微表情的他,如果解读下此时此刻的自己...心跳紊乱,手足无措,表情僵硬...
一句话形容最为贴切:裤子里进蚂蚁,坐立难安。
见好友在调戏这位一脸正气的刑警,洛小玫道:“菲菲,别闹了。”
见他一脸窘迫,后脑的头发都快被他lu 秃了,单菲菲这才作罢。
“崔警官,前两天...真不好意思。有关案子,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回到工作话题上,崔景峯立刻进入状态,忘了刚才的窘迫。
“洛小姐,你能否回忆起十一月六号晚,也就是你被凶手袭击时的情形吗?”
洛小玫脸色本就苍白,听完这句话,平静的面上倏地染上痛苦之色,她捂着自己的脑袋,颤颤巍巍的道,“我...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晚,我被公司派去接待一位重要的客户,然后喝了很多酒。但是我没醉,后来我就打计程车回去...然后...然后我就不不知道了。”
有一种症状叫做“选择性失忆”,在心理学讲是一个防御机制。通俗来说,就是一个人在遇到强烈的刺激伤害后,这个刺激让这人无法接受。那么,她在潜意识里就会选择忘掉这件事情,因此形成“选择性失忆”。但是,患者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像是忘掉这件事情,可这件事给她造成的y-in影还是潜伏在心底。很显然,罗小玫现在就是选择性的将当晚遭遇袭击,险些送命的记忆屏蔽了。
见洛小玫神情痛苦,崔景峯面露难色,又夹杂一丝不忍,知道她只是不愿意回忆起当然的情形。“洛小姐,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努力去回忆一下。因为你是这起连环杀人案受害者中唯一的幸存者,你的证词很重要,真的。”
洛小玫缓缓抬起头,看向他...崔景峯很英俊耐看,鼻梁俊挺,棱角分明的轮廓散发着一股硬汉气质,与他真正的身份明显的格格不入。崔景峯家境优越,父亲是宕城有名的地产大亨。崔景峯从小立志做一名警察,所以长大后并没选择跟随父亲的步伐,即使父亲极力反对,他还是选择跟随自己的理想。因为平时过分低调,他“富二代”的身份,只有刑罪知道。
富家公子和正气警察,他完全属于后者,且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富家子弟的那些花花肠子。可能是被他身上那股凛然正义之气所感染,也可能是男人那双坚定有神的双眼很熟悉。洛小玫的思绪就在这种复杂不明的内心氛围中得以平静...她努力在脑海里将当晚的情形推敲,暴晒出来。
“那晚我在酒店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快到小区门口时,我就让司机把我放下,想自己走回去。”
“当时几点?”
“好像...好像是十一点四十分左右,我当时从包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菲菲,菲菲接了,我们聊了会儿。然后...然后...”洛小玫止声,闭上眼强迫着大脑去回忆。
“洛小姐,你慢慢想,不用着急。”
过了好一会儿,洛小玫又开口了,“挂了电话后,我接着往小区门口走。但是突然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我当时很害怕,可还是回头了,回头后面没人...可是当我再继续往前走的时候,突然身后就有一个人从后勒住我的脖子...将我往后拖,他将我拖到了一个巷子里,继续勒住我,我一直想掰开他的手,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