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安见他一惊一乍的,耐心哄他道:“哥养你啊!好不好?”
纪夕推开他,直视他的眼睛,情绪彻底爆发了:“当一个被包养的金丝雀吗?每天眼巴巴的等你下班,给你做饭吃,再乖乖躺床上给你c,ao?等你c,ao腻了呢?”
“纪夕!”顾子安冷眼看着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低吼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纪夕自知自己食言,忙移开视线:“对不起,是我僭越了。”
顾子安看着纪夕双颊红的不正常,他皱着眉上前一步,伸手探他额头的温度,触手滚烫,他叹口气,不顾纪夕挣扎,强行给人搂到怀里:“傻子,生病了还不好好休息,乱发什么脾气呢。”
纪夕没他力气大,索性放弃了抵抗,自顾自地生着闷气,不理他。
顾子安给他抱到沙发上躺着,一只手给他倒白开水,另一只手拿起手机打电话。
打完电话他给手机一扔,半托着纪夕的上身:“宝宝听话,来喝点水。”
纪夕闭着眼睛,由着他抱,却赌气似的咬紧牙关,不张嘴。
顾子安把杯子抵在纪夕的唇上,稍稍倾斜杯口,水全顺着纪夕的下巴流到了衣服上。
他没办法,只好自己喝了一口水,低头覆在纪夕的唇上,用舌尖抵开他牙关,想渡着给他喝。
纪夕挣脱不得,狠狠心猛地咬了他一口,也不知道是咬到他舌尖还是嘴唇,血腥味立马在嘴里蔓延开来。
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王八蛋顾子安,叫你骗我!
顾子安忍着下嘴唇的疼,趁他打开牙关,趁机把水渡了过去,直到听见咕咚的吞咽声,他才把唇退开。
他记起秦医生说过,发烧的时候应该散热,而且纪夕的衣服都被水打s-hi了,确实不能再穿,他亲了亲纪夕的嘴角,一手托着他,一手给他脱衣服。
纪夕猝不及防地咽下那口水,感觉到顾子安在脱衣服,他在心里大骂:qín_shòu顾子安,连我生病都不放过我!好啊!我就不动!看你能qín_shòu到哪一步!
顾子安就是个傻子也明白纪夕在跟他生气,他想了想,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纪夕还是好好的,除了没回他信息,其他也没做什么能惹他生气的事情。
他知道人在生病的时候,情绪难免有波动,此时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宝宝,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么长时间不回你信息,也不应该说不让你演戏的话,我跟你道歉。以后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无条件支持你,你别生哥的气了好不好,气坏了身体不值得,要不哥给你打两下行不行。”
纪夕在心里轻哼一声:骗子,不知道用这招骗了多少小男孩,我信你个鬼!两人第一次的时候,顾子安技术就那么好,当时只顾着享受了,现在看来,这肯定不是顾子安的第一次!
这杀千刀的大色.鬼!
锈掉了的大刨刀!
掉了刀的大锄头!
大铁灯笼!
铁憨憨!
顾子安给他外衣脱掉,刚换上家居服,就听见门铃响。
“纪夕生病了吗?”柳邑快步往沙发旁走,身后跟了个拎着药箱的医生。
“柳哥。”纪夕听见他的声音,小声跟他打了个招呼。
医生半跪在沙发前,给纪夕量了体温,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心脏:“没什么大问题,着凉引起的发热,吃点药休息一下就好了。”
“谢谢医生。”柳邑送医生出去。
顾子安看着体温枪上刺眼的39°,感觉比自己生病还难受,他捏着纪夕的鼻子:“小东西,赶紧起来把药吃了。”
纪夕翻了个身,面朝沙发靠背,留给顾子安一个抗拒的背影。
柳邑折返回来,大喇喇地往对面沙发上一坐,一点没有当电灯泡的认知:“子安,收购手续基本都完成了,什么时候......”
顾子安用眼神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看了纪夕一眼,他道:“再等等吧。”
柳邑点点头,又道:“江陆那......”
纪夕猛地起身:“柳哥,我去卧室睡一会儿。”
柳邑:“好的,你......”
顾子安猛地反应过来,难道纪夕刚才去餐厅了?看见自己跟江陆在一起了?
对!纪夕平时基本不关心他做什么,刚才给纪夕打电话的时候,纪夕却反常地问他“刚才在忙什么”。
纪夕这是......吃醋了?
他不知自己是应该开心还是苦笑,跟在纪夕身后一把给人抱起来往卧室走,嫌柳邑碍事儿,他用脚砰地给门带上。
柳邑:“......”
顾子安刚给纪夕放在床上,纪夕立马往被子里一钻,蒙起头,死死地攥着被子,顾子安拉了一下被子没拉开,只能隔着被子揉了揉他的头:“你刚才去花园餐厅了?看见我了?”
纪夕沉不住气,猛地给被子一掀,气鼓鼓地道:“对,我是看见了!你不是说你处理分公司的事儿吗,那你跟我说说你跟江陆亲密地坐一块儿,处理什么分公司的事儿呢?”
顾子安忍住嘴角的笑意:“宝宝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纪夕又把被子一蒙:“我不想听,你别告诉我。”
王八蛋顾子安,背着我在外面泡小男孩,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完事儿了,这次这么容易轻饶你,你下次还不知道多嚣张呢!
出轨只有零次和一百次之分!今天是我碰巧看见了,我没看见的时候,这王八蛋顾子安,不知道天天背着我干什么呢!
顾子安叹口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