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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句话可着实把我逗得前仰后合、放声大笑,他也终于放下了疑惑,不顾我的推搡,一下子将我粗暴的搂在怀里,嘴唇在额头、耳边和脸颊上漫无目的胡乱嘬着,结果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像刚才一样兴奋的有些忘我,就见他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想要把我搂得更紧些,却又忘了车顶棚的存在,只听又是“砰”的一声巨响,他顿时瘫软到车座里,颤抖着蜷缩成一团,和上次不同的是:他这回是双手抱头,而且样子更加狼狈和凄惨。
这一下让我彻底乐得上气不接下气,头枕着前座椅背,几乎笑晕过去。我恢复了好久,才稍稍平复呼吸,于是我缓缓直起身,一面偷笑,一面喘息道:“你……你没事吧,科长?千万别乐极生悲啊,哈哈哈。别……别到时候我能去了,你却……却因伤退出了。嘻嘻嘻!”
徐中军足足趴了半分钟才挣扎着爬起来,脸上挂着混合了痛苦的喜悦与兴奋。他冲着我呲牙傻笑,嘴里兀自“嘶嘶”呻吟着,等疼痛稍减后,他才答道:“嘿嘿,我绝不会退出的,哪怕坐轮椅我也要参加,否则就对不起你这番厚意。说实话,之贻,你的这个好消息太让我感动了……我……”
我听他越说越低沉,搞得气氛又有点压抑和伤感,便赶忙替他揉了揉头,然后撅着嘴道:“哎、哎,好啦,先别顾着感动,我可是需要报酬的!”
他听后一脸正气的说道:“没问题!你对我这么铁,我给你洒热血!啥报酬我都全力满足。”
我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娇哼道:“呦呵,这满嘴顺口溜的,你要考研啊!我不要钱,也不要什么贵重的礼物,只要你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厌弃我的身体,要给我最好的性体验,而且除了顾曼以外不许再随便拈花惹草,就算有了新欢,也不许瞒着我,放心,我不会生气或哭闹的,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能和我共用咱们徐大科长的都是些什么玉人和娇娃,哼!”
徐中军一手爱抚着我肩膀,一手拍着自己胸脯,义正言辞的保证道:“今后我一定做个忠诚的‘sè_láng’,永远不放弃对你这身‘羔羊肉’的垂涎,再不fēng_liú惹草,再说了,金子都抱在怀里了,谁还在意那些破铜烂铁。如有违反,你也不用给我装什么贞操带了,我直接把它剁了谢罪!”
说完还举起手掌对着自己裤裆,做了个下切的手势。我不由得啐了他一口,笑骂道:“呸,你们男人就会花言巧语哄女人,背地里全都是淫心不死、色心难移。所以,依我看啊,你不如直接就切了吧,省得日后再切时彼此尴尬,从此你踏踏实实的干好教育事业,没准儿能成当代‘司马迁’呢。”
他哈哈大笑着回道:“算了吧,我可没那个雄心壮志,我只想做个能力加强、健康长寿的改良‘西门庆’,嘿嘿。”
我娇笑着白了他一眼,然后一瞥手机,已经一点三十五了,于是,我推了推还在傻笑的徐中军,催促道:“好啦,别笑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打车走吧。等下午到医院了再细聊。”
徐中军马上收敛了笑容,点头道:“嗯嗯,好,咱们去市中心医院,我让我外甥提前安排好,到时候就不用排队了。我请完假先过去,你到医院了给我电话。”
我答应着出了车门,两个人很快打上了车,因为距离不远,一点五十五分便到了学校。由于下午的课是两点四十分开始,我便故意放慢了脚步。
此刻,正是雨后初晴,阳光地毯似的铺满了校园,照在身上,让人觉得异常温暖和柔软,完全没有往常午后的燥热与烦闷。我没有按照平时的线路行进,而是徐步折向人工湖边,其时微风习习,蓝绿色的湖面被吹得荡起了一层薄薄的涟漪,仿佛一件轻如蝉翼的纱衣,那游弋穿梭的红色鲤鱼,便是织在衣上栩栩如生的刺绣。
我坐在柳条下的长椅上,一个多小时前,我也是这样坐着,但彼时彼刻的诸般情状却与此时此刻恍若隔世。现在的我,身体虽得到了满足和滋润,可是心里又平添了稍许不安和触动。
明天那个“特殊的聚会”我该如何面对?穿什么衣服?见领导了说什么话?那样陌生而yín_luàn的场面该如何放下面子和尊严?……直到此时我才发现,答应一件事很容易,可真正到了要执行的时候,往往便会心生烦躁和犹疑,这感觉像极了女孩子pò_chù的那个夜晚。
纵情yín_luàn的堕落之心和作为人民教师的尊严与理想再次在我脑海里碰撞交织,我不由得起身走向湖边,手扶着栏杆,望着脚下湖面里倒映出的高挑倩影,我突然想起了苏轼中的一句诗:“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我曾经无数次梦想自己成为像西施一样的女子,和心爱的“范蠡”泛舟太湖,诗歌和、渔樵浣纱,可如今,这一切早已成为
泡影,就算今后的某一天命运又让我遇到了那个“范蠡”,我也再不配做他的西施了。
想到这里,我对着湖里的倒影凄凉一笑,然后毅然转身,快步朝教学楼走去,因为我体内有理想的文艺女性这个身份变得越来越模糊,那个纵情宣淫的dàng_fù形象却愈发的明晰与牢固,一个人最拼命、最专注、最执着的时候,就是在他不再有选择和退路的时候,就像一台高速行驶在单行道上的跑车,无法回头,只得奋力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