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南宫若的面前,悲悸的说:“你怎么就死了呢,你那么讨人厌,怎么就死了呢。”
他说着这些话时,并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南宫若眉心微微皱了一下,随后他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你有多讨人厌,明明是你先喜欢我的,最后也是你让我走的,到头来念念不忘的人却还是一直处于被动的我,我江煜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南宫家的么先是父皇死在你
们南宫氏的人手中。明明我那么努力的只是想安安静静的活下去,可你却还要来招惹我,真是讨厌至极。”
说着说着,他竟不由自主的流下一滴泪,他将袖子抚上眼角,擦掉了那滴泪,随后,他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南宫若的面容,温热之感从指尖传来,学医数年的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他猛的站起来,恕道:“南宫若,你个大骗子。”
他刚想抽回手,却被床上的人拉住了手腕,随后南宫若一脸严肃的说:“没错,我是骗子,我还是个招惹了你的讨厌鬼,我南宫若想招惹谁就招惹谁,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可别人对我念念不忘和泪流不止,我可管不住。”
江煜被他这些话这么一说,顿时脸红得如同涂了一层胭脂般,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他,他使劲儿开南宫若的手,却发现对方抓着他手腕的手如同盘石般,根本不可能松开一丝一毫。
南宫若随着江煜轻轻甩手的时机,顺势一拉,江煜整个人便倒在了床上,南官若紧紧抱住了他,江煜挣扎扭动之际,却不知为何,两个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近。
楚云已经不在营帐附近了,他造走了附近的所有上兵,在即将下雨的时刻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连着下了一天的细碎小雨,两个人在营帐之中做着不可描述之事,送饭的老人第一次入南宫若的营帐看见他床上盖着被子隐隐约约的身影,便差点惊掉了下巴。
一路上势如破竹的南宫若身上一直带着--张纸,张自赤莲河中捞上来的纸,那张白色的纸被折成了一只小小的纸船,在宽广的赤莲河中飘浮着数只,他命人随手捞起了一只,里面写着当初姜若寒想要攻下赤城的y-in谋。他开始以为是对方的计谋,却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以说若不是那张纸的主人给他通风报信,恐怕国破家亡的人便有可能是苍云国,赤城一战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当然也离不开晋穆王朝的落井下石。
他看着那张白纸上写的字迹,偏小而秀丽的拈花小楷,无比的熟悉,是他曾经喜欢的女人,虽然那个女人最终却不知为何变成了男人。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暴怒而充满不目的心渐渐平息,那是他喜欢的第一个女人,对方的身上有着和他母亲-样的灵动,同样喜欢用百花泡茶,他自幼便喝过母亲曾为他泡过的茶,那样的味道胜过这世间所有的上品茶叶,当时年幼,不知道母亲是如何做到的,却在与他初相识之际,他所泡的茶惊艳了他味蕾。
在往后的相处中,他渐渐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和他早逝的母亲一般,喜爱这百花所泡的茶,他的注意力被全数吸引,这样的女人,值得被爱。
年幼时,他常常回忆起与母亲的点点滴滴,母亲每当被父亲冷落时,她便会泡杯那样的茶,每当喝着那些茶时,布满了愁容的母亲才会展露出一丝微笑,仿佛品尝着世间最美味的东西,他喜欢母亲的笑,连同着那份回忆,令他无比迷念与母亲有着同样喜好的叶婧衣。
平息后的他,却发现自己对于那个人却越加思念,当初的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无数个日思夜想孤独的寒夜中,他无数次后悔说出让他不要再出现在他而前的那句话,他早已经不在乎对方的性别,他是皇子又如何,有污点又如何,反正他又不要皇位。
当江煜说出那句“父皇”时,如同又个惊雷击向他,他终于知道星云阁的人为什么找上他了,他才是货真价实的前朝太子江煜。而两个人在床上温存之际,江煜也说出了白己的身世与为何要男扮女装的原委。他的父亲南宫离登基之际并没有找到前朝太子江煜,所以下令杀掉所有无父无母又可疑的孩章,他能逃过一劫,全凭叶子愉与那位早天的叶婧衣。
虽然震惊于他的身世,可他却并不在意了,他不想再一-次与他分离,前朝皇子又如何,江煜并没有复国的打算,而他南宫若也一样并没有做帝王的心思,所以两个没有野心的人并不会影响苍云国的局势,若江煜喜欢,他可以放弃皇子之位,与他隐居红舞姬林。
当初他在那九曲山中发的茅草屋与红舞姬林时,脑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便是隐于那样如同人间仙境的地方也不错,所以他花重金购置了家具,重新布置与修整了那间茅草屋,知道那间茅草屋的人,只有他和江煜还有帮忙帮他帮运过家具的楚云。
他在赤城获胜之后,让楚云去查过那个投纸船的人,他知道是他,只是不知道他在何处,一年过去,他对他的消息一无所知,加上连连战争,他听到过太多因战争而□□的事情,梨姜国境内已然不是从前的太平盛世,死于暴民手上的人不计其数,他想到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却也害怕听到关于他的坏消息。
终于,在到达这孤雪城后,他派出去的人找到了他一直想我的江煜,他在姜若寒的身边。随后他远远的看见两个人如同如影随行般的站在城墙上,喝着酒,姜若寒看向江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