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非让少爷在这等着啊?”果壳儿左右看看无人,这才嘟囔着吐槽:“老太妃明摆着是不肯见少爷,少爷又何苦磋磨自个儿?您要是个女的,又有将军府做靠山,那根本不用求着,老太妃巴不得您做她儿媳妇儿,可谁让您是奴才少爷呢?您就是石墩儿做穿,人老太妃也不会答应您祸害烎王,同意你们搞断袖的。”
顾淮笙真想给果壳儿脑门儿来一下,手抬起又皮笑r_ou_不笑的放下了:“我不跟你说,你个果子壳内里无仁儿的家伙,说了你也不懂。”
“不是果子壳,是果壳儿。”果壳儿往后躲了一下,确认主子没有真的要打人,这才小声反驳。
“这两者有区别?横竖不都是壳么?”顾淮笙啧啧摇头:“可真对得起少爷我当年给你取的这名字。”
果壳儿……果壳儿噘着嘴,给委屈的不想说话。
梵香苑,东边的香堂内。
“打发走了?”老太妃白衣缟素,捏着手帕仔细擦拭亡夫牌位,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眼皮都没抬一下。
“回太妃的话,人没走,在院外的青石墩上坐着呢,看样子,不见太妃,是不愿走咯。”嬷嬷躬着身子,如是应道。
“随他等去。”老太妃语气淡漠,听不出喜恶,仿似除了亡夫灵牌,世间万物,皆入不得她眼,擦拭半晌将灵牌放回原处,从腰上解下一双鱼绣面放置香案上:“殿下生前没别的爱好,就喜摆弄这干花,妾身闲暇无事,便学着晒了一些,比不得当初御花园的幽香沁脾,却是妾身这些年j-i,ng心侍弄培育的,许是土壤的缘故,总是少了一点味道,殿下就凑合着用吧。”
老太妃给亡夫道完体己话,回过身来,却发现嬷嬷还躬身站在那,不由秀眉清蹙:“嬷嬷这是?”
“太妃,那顾淮笙毕竟是朝廷命官,身后又有将军府,若是寻常,晾着便晾着,可眼下身上有伤,奴婢看着气色也不好,要是在这边出个什么好歹,王爷倒是没什么,将军府那边却是不好交代。”嬷嬷虽是一介后宅老婢,可早年跟随太妃在东宫伺候,又陪主子经历过大起大落,心性自不是一般奴仆能比的,看问题也全面一些:“若给了……”示意的指指头顶:“发难之机,麻烦的,只会是王爷。”
老太妃静静的看着嬷嬷,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让他进来吧。”
“是。”嬷嬷应声,却是将老太妃搀扶去了院里的大理石雕花桌前坐下后,这才去传话顾淮笙:“顾大人,太妃起了,您请进吧。”
顾淮笙让果壳儿搀扶站起,微微颔首:“有劳嬷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