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公司的男孩都漂亮,各种款齐全,不少人慕名而来。有个人满脸横r_ou_,好像脑袋和身子之间少长了脖子,手都他妈的公然摸屁股了。
说好听点招蜂引蝶,说难听点是拉皮条。
佛爷晃了晃酒杯,满意地看着浅金色的液体,轻声道:“我爷爷手中传下来的,好端端的老字号。你说我是感慨一句世风日下,还是局势所迫。”
不亚于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的送命题,易多言想了想:“局势所迫。”
那双眸子非常淘气,佛爷拍了拍他的肩,像爱惜一团大将:“走,带你认些同行。虽然都说同行是冤家,但记住,没什么冤家,只有同事,咱们的敌人只有媒体和大众挑剔的眼光。”
易多言不置可否地笑笑,趁路非凡擦肩而过,抓紧分秒机会,传递“我完蛋了”的信息。
他觉得自己像多才多艺的小孩,过年时被父母拉出去串门,顺便客串话题,各家各户地拜一拜,不跳个舞唱个歌走不了。
“原来你就是易多言,很有天赋嘛,迟早又是一位佛爷。”
“帅哥一瞧就很有灵气!佛爷,咱们后继有人,可以退休啦。”
易多言成了棵尽职尽责点头草,正想问他能不能上个洗手间,佛爷忽的笑逐颜开:“欧总。”
易多言一扭头,就看见刚才那个公共场合摸人屁股的没脖子大老板走过来。
没脖子对佛爷伸手,邪性的眼神却直瞄旁边:“佛爷,好久不见了,佛爷越来越有气质了。”
佛爷谄媚地笑,与他握手:“欧总,是有段日子没见了,您老日理万机想见一面都难。”
没脖子又对易多言伸出手:“这位是——”
“公司新来的小家伙,叫易多言。多言,这位就是欧总。”
易多言不得不伸手相握:“欧总,您好。”
大老板的思维就是不走寻常路,欧总竟然觉得他一只肥胖的大手握不住,又伸手一只手,两只手紧紧相扣。
易多言觉得他是把自己当擦手巾,回忆刚才听到的客道话,活学活用:“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欧总!久仰大名!”
欧总眉飞色舞,几本就是一喘气的洒唾沫星子车:“小家伙很会说话,佛爷,眼光不错,这样的小帅哥都能收入麾下,我怎么没那么好的运气!”
佛爷客道:“哪里的话,欧总您麾下才是人才辈出。”
易多言想抽手抽不出来,碰上个一力擒十会,于是安慰自己他是把自己当撒手没。这一扯一拽的,他和欧总之间的距离就剩下岌岌可危的十几厘米,正好没脖子也是个眯眯眼,他说:“您眼神是不是不好,不如配副眼镜,又漂亮又实用,再说现在医疗条件那么高,做个激光手术出来就能明察秋毫,蚂蚁几条腿都能瞧清楚。”
欧总被逗乐了,哈哈大笑:“佛爷,你还说我,我手下就没有这种人才!”
他终于松开手,又和佛爷聊了两句,才一步三回头地被人叫走。
佛爷见怪不怪:“行了,习惯就好。找个地好好休息一下。”
“好的,谢谢佛爷。”易多言重重松了口气,感激不尽,只想去洗手间先洗十遍手。
易多言走向洗手间,佛爷果不其然地看见欧总急不可耐,眼底一亮,旋即招手招来眼观八方的服务员,换了杯酒。
易多言哗啦啦地□□,便盆里还印着只黑苍蝇,他挺想感慨一句喜闻乐见。
旁边来了一人,开口道:“这可真是喜闻乐见,这是巧合呢,还是担心与会的素质不够高,会被记者大做文章。”
易多言的公司作为东道主,第二天媒体大肆宣扬发布会洗手间尿迹丛生,丢脸的还是他们。不过这声音挺熟悉,他转头,看见一个身穿铅灰色三件套西装的高个男人,故意噙笑看他。
“小姚!”易多言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熟人。
当时和jo在网上开战,这个姚淮代表他们公司约他在咖啡馆见面,易多言原以为是死不承认,或是会花钱买他改口,没想到姚淮张口便代公司道歉。
姚淮煞有介事的摊开手:“我又代表公司来了,代言人的工作,拿打工的工资。”
易多言喜笑颜开:“跳槽辞职打报告,没猎头公司找你?我不信。”
姚淮露出会心的微笑:“看破不说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要给我捅出去,我们经理为了留我,确实给我涨薪了,还不少呢,年终奖特别丰厚。我估计他是知道猎头公司给我开的价了。”
洗手间不是说话的地,两人说说笑笑,并排走出去。
易多言把姚淮当朋友,差一步就能步入路非凡这个级别了。
姚淮看着他的笑容,心满意足。易多言小时候在别人家占山头,姚淮就能力排众人地挤在前头,一人身兼左右护法两职。不过易多言的妈妈过世后,他就彻头彻尾地变了一个人。后来茫茫人海再相见,易多言小屁孩忘性大,竟然忘了他是谁。
念书时见识过身边人朦朦胧胧的爱情,再后来,姚淮逐渐明白了他为何会越来越忘不了那人。
他喜欢易多言,绝对比裴继州更早。
姚淮很了解易多言,所以他假装勤勤恳恳的打工者,和易多言抱怨老板是个千手观音:“什么事都要c-h-a一脚,简直了!”
易多言喜闻乐见:“管你们上厕所的时间吗!限制三分钟,一天限三回!”
“那就太过分了,得起义。不过他限制物资开销,把厕纸给免了,敢做不敢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