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绘着的花纹泛着冷硬的青光,那人低垂着头,头发散开,看起来虚弱至极,全身的重量都依靠身上的铁链支撑。
“云流今!”李葚儿失声叫道,她想冲上去,中途却被人拦了下来。
“徐晚,你!”李若慈咬牙切齿。
“别担心,他还活着。”
徐晚走到云流今身边,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
“看看,有人来救你了。”
云流今面色惨白,咬着唇,一言不发。
李若慈从背后解下来剑匣,道:“剑我给你,我可以上去了吧?”
他握着剑匣,一步一步地上了台阶,裴时和李葚儿在他身后跟着,过程一片寂静。
徐晚伸出手来,李若慈把剑匣交给他,与此同时,裴时化出随虞,斩断了束缚云流今的锁链,云流今失去凭依,跌了下去,李葚儿一把他揽进怀里。
然而这种接触对于云流今却仿佛一场酷刑。他□□了一声,极力忍着全身地剧痛,嘴唇被咬破了,晕开点点殷红。
裴时连忙过来,上下检查了一遍云流今的全身,皱眉道:“他全身的骨头都断了。”
李葚儿有一瞬间呼吸不上来。
她声音带着无意识的颤抖,低头问怀里的人道:“疼吗?”
话未落,滚烫的泪水就已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啊?”
泪水砸到云流今脸庞上,他微微睁开眼睛,勉强道:“我动不了了,你背着我吧,就像以前一样。”
李葚儿强忍悲痛,用手背胡乱擦了擦脸,然后轻轻地托住云流今,将他放到了背上。
云流今将脸埋在她的肩上,低声道:“葚儿姐。”
那边,李若慈递上剑匣,徐晚满意地接了过去。
然而,就在徐晚的手碰上黑色剑匣的那一时间,一直面无表情的李若慈却忽然出手,狠狠地扣住了他的手腕。下一刻,剑匣被拍开,李若慈从里面握住了归离剑柄。
徐晚一惊,往旁边闪躲,但黑色的剑刃还是重重地贯穿了他的肩膀。
李若慈的眼睛是黑色的寒潭之水,带着百尺玄铁,他手一扬,徐晚的肩膀当即被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