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贾赦道:“草民深知此事重大,便不敢擅自做主。回家后便向家母说明。求母亲做主,结果第二日祖母就病重,且坊间传言是草民将此物偷走。草民死不足惜,但是家祖母绝对是被冤枉的。绝对”
刚要往下说就被圣上打断:“此事你父亲已经上折子请罪了,刚被朕罚了三个月俸禄以儆效尤。”圣上微微一笑道:“倒是听说你那位六叔,是考校了你一番功课,然后累的你被代善骂了。你是记恨于他吗?”话锋一转,沉声道:“你父亲还跟朕说是你年幼无知而已,现在看来是品行不端啊,恩?”声调往上一挑,代善立马请罪道:“求圣上开恩,只是臣教子无方,致使此子被人蒙蔽,但素日皆是老实之人,虽然笨点儿,但是绝无此心,定是受小人教唆。”
“是吗?今日是何人一同于贾赦前去击鼓,一同带上来。”圣上一扭头吩咐侍卫道。结果侍卫还没迈出脚,就听见“鸣冤击鼓”之声,只见刑部一主簿捧着状纸进入殿中,道:“贾赦同门师兄弟,杨牧、王子胜一同鸣冤击鼓,状告贾代儒当街辱骂其师傅钱恩,钱子非。”
群臣都不得不无语了,多少年了,就没有击鼓鸣冤的,得,今儿个一次来两个,还都是来头不小。这也算是一件奇事了,就是不知道谁要倒霉。
不多时,王子胜和杨牧二人便被带入金銮殿上。其实二人一直忧心贾赦,便只是派人回家报了平安而已,就在刑部对面的茶楼里等着。等侍卫来请二人时,已经把所有事情分析了一遍,并想了各种情况,担心贾赦独木难支,又见到贾代儒听到风声领着家丁前来刑部门口闹事儿,就抢先一步击鼓鸣冤。
圣上一问,杨牧就说道:“草民不敢说贾赦的学问做的有多好,和贾政的学问一比会怎样。毕竟草民并不经常见到贾政,也不知道贾政的进度。但是草民知道贾赦是和草民一样跟着钱先生念书。正好当年钱先生是前科的状元,被圣上破例点为春闱主考官,当年贾代儒贾家六老爷正是在那次考试中名落孙山的。剩下的事情,只是听贾赦一面之词说是贾代儒言语中对家师不敬,贾赦身为弟子自是要维护的。”说完就规矩的跪在一旁,眼观鼻子,口观心。仿佛刚才那个言辞犀利的人不是他。
王子胜接茬说道:“此事刑部衙门的各位官员和守卫,还有街上的行人都可作证,当然只要这位贾家六老爷不会耍威风的话。毕竟草民只是替家师辩解几句,就得到贾六老爷一句,他是功勋之后。”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为贾代儒哀叹,为啥?这顶帽子扣下来,这就不是小事儿了,要是坐实了,那就是对圣上不满,考题可是圣上亲自出的,考官是圣上钦点的,当年那一科的前三甲都被圣上留在身边,成了内阁的侍读学士,虽然现在不过才是四品官。问题是这个四品官员可不是普通的四品官员啊!你贾代儒觉得当时的春闱不公平,不就是裸的打这三人脸吗?
这不,那头话音一落,这面三人一同出班跪倒,向圣上请罪。当年的状元陈澜平道;“求圣上给臣等一个机会,愿意当场比拼,以证清白。臣自幼苦读诗书二十余载,怎地他贾代儒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臣就不清不白了。”王子胜听到耳朵了,觉得这个人太绝了,这是把贾代儒往死里整啊,在听听这声音,这么有磁x_i,ng,偷偷偏头撇了一眼,当时就愣神了,一身四品云雁的官服硬生生的被穿出一身飘逸的感觉,再配上那妖孽的脸庞,王子胜觉得自己都要流鼻血了。旁边跪的杨牧看到王子胜在发呆,顺手拧了一下子,王子胜这才清醒。
缓过神儿,打起j-i,ng神。就听到圣上问:“怎么又扯上了贾史氏?”刑部侍郎严松道:“回圣上,此事疑点有三,其一,当日贾赦曾和其母贾史氏说过此事,第二日贾代儒就来到贾府。那么是谁通风报信,还是说贾赦还和其他人提起此事;第二汲古斋的老板是谁,当日是谁把御赐之物放入其中,并在闹市出售;这第三嘛,就是贾老太君的陪嫁之物是谁负责平日里保管,账册有在哪里?最重要的是御赐之物不止一件,这件冻石丢失,那其他的呢?依臣之拙见,应立刻带人对汲古斋进行查封,并派人清点一下贾老太君的嫁妆,还有身边伺候之人。”
圣上沉思半晌后,道:“此事由刑部和御史台共同彻查,兵部看看最近北狄有什么动静,盯紧点。另外由老十八带人亲自去一趟荣国公府,这事儿透着诡异。顺道带上太医院医正。”皇帝大手一挥,一场官司就尘埃落定,最起码,贾赦是洗清了嫌疑,至于贾代儒,呵呵,还需要皇帝亲自出手吗?
散朝之后,贾赦就被贾代善拎小j-i似地拎走。王子胜只来得及心理给他点跟蜡烛。就和杨牧一起被,老爹“押”回马车里。在车里就听见,自家老爹对外公道:“最近腾哥想岳父大人,不妨您来看看那臭小子,这几天天闹腾的要找您。”外公道:“可见是一家子,血脉嘛,割不断的。正好无事,就去看看我的外孙子吧!免得闹腾。”说完就上了马车,一起往王家去了。
☆、第29章
刚回到府里,新任大管家顾晟就着急忙慌的迎上来,“大爷唉!您可是吓死小的了。这四九城可都传遍了,贾溜子口出不逊,钱家弟子镇京城。大爷您要是再不回来,小的就要打上门去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