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当下我有一点是蛮困惑的,如今国家战事吃紧,百姓生活困苦,兵才刚上战场没多久便死了一堆也是寻常可见的事,俨然是没什幺闲功夫跟你慢慢绣花训练了,再数数这帐篷的人数,别说是五十人了,只怕连三十人都不到,新血俨然不足,正想着的时候,伍长就对着我们喊道了,「咱们这伍报到的兵真的算不上多,等会儿练兵时得跟着另一伍的老兵们一起操练,你们这群臭小子得为自己争争气,可别让那些老屁股给欺负了!」
拿到军服后,我斜眼往四周扫了过去,眼瞧新兵们一拿到军服,是立即宽衣解带把旧衣服脱下,可毕竟是要入秋的时节,有些人也已在里头穿上中衣,所以见我仅换掉外衣时,并不会觉得特别奇怪。不过当我连旧外裤也没脱,直接套上裤子时,只感有人突然凑近我耳边小声开口,手还顺势搭在了肩膀上:「唉我说你这人怎幺穿了两件裤子,难道就不嫌热?」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是下意识地捉住那放我肩上的手,一个侧身猛力扳起那大拇指,换来的便是这人瞠目大叫,急忙收手后,这人是摀住指头,难以置信地瞪着我连绵哀嚎。
「你们这是在干什幺?」
这一下动静是立即引来伍长的注意,反正我裤子也穿好了,是也按兵不动,等着伍长问话。
伍长看了他一眼后便问我:「他这是怎幺回事?」
我是保持镇静地答:「他刚刚手被我拗了。」
「手被你拗了?」
「是的,」我是坦诚以答,「因为他刚刚跟鬼一样把手搭在我的肩头上。」
「我这人从小到大,最想拗的,」我神情维持着淡然,解释道:「就是鬼的手了。」
「……」
眼瞧被我拗手的那位竟然噗滋一声,没忍住地笑出声来,我是忍不住皱起眉头,深以为这人实在少根筋,连被讽刺了也恍然未觉。而赵伍长大概也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整个人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问那幺一句,「小子你叫什幺?」
「阿碗。」
「钱小鱼!或是叫人家小鱼鱼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