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罗遥幽幽一叹,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若真是为了我,便尽快将清瞳找回来吧……」
子荷闻言,坚定地道:「王爷,您放心。子墨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认得那些人,已经易容去了西凉城打探,估摸这几天也该有消息了。
「这一次,咱们必定让那些夏国人将白公子交回来。还要让他们有来无回,知道咱们靖王府也不是好惹的。」
迦罗遥点点头。他歇了一会儿,有些倦了,道:「扶我躺下,没事了。」
他後半夜终於勉勉强强地睡了个好觉。子荷却是一夜无眠。
子荷早就看出来了,王爷离了白清瞳便不能活。当初白清瞳失踪两年,王爷日日忧心,虽不会像妇人双儿那般垂泪伤怀,却也甚是自苦。
这次好不容易将人找了回来,却被皇上横c-h-a一杠。若不是皇上将二人分开,又把白清瞳弄到了军营里去,也不会生出今日这些是非。
想到此处,他连皇上都怨恨上了。
好在皇上大概也是对王爷心怀愧疚,这次王爷调动特种兵卫的事情,他也是一力支持,未曾说过什麽。只是这次事了,只怕特种兵卫的军权,皇上便要收回去了。
第二日卓凌风来给迦罗遥看诊,果然道:「王爷,卓某无能,还是让王爷惊了胎气。」
迦罗遥道:「不怨你。你能帮本王安胎至今,已是功劳。」
卓凌风正色道:「无论如何,王爷要好好赡养几日。没有十天半月,胎气稳不住,若是不小心早产,便是大事了。」
迦罗遥此时已经七个月身孕,早产甚是危险。他知道轻重,道:「你放心,我们要在汾州再待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帮我尽力安胎了。」
卓凌风皱了皱眉,道:「莫非王爷还要继续赶路?」
他虽不知迦罗遥这一路要往哪里去,但此地已是齐夏两国的边境,再往西走就是西凉城了,莫非王爷还要到夏国去?
卓凌风想到这里,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挺著七个月的大肚子去往敌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好在迦罗遥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思,微笑道:「最近大概都会待在这里。就算再走,也不会到夏国去,卓大夫放心好了。」
卓凌风这才安下心来,道:「这就好。不过就算王爷要去夏国,卓某也是万万不答应的。」
迦罗遥知道他医者悬壶济世的脾气一上来,自己这个王爷也会被他骂,便乖乖地点了点头,淡笑不语。
众人在汾州住了半个多月,这期间,肖童就被关在离汾州百里之外西凉城内的那座小庄园中。
二人相距不过两日路程,却遥遥不可相见。
肖童这些日子已经察觉了那些人的态度似乎变得有些焦躁,显然他们还找不出出城的办法。
现在日日城中都有检查和戒严,两国之间的商道也受了极大的影响。许多商人都被滞留在西凉城内,出城通关的速度变得极为缓慢,大家怨声载道,城里的治安也不太好了。守城的刘将军忙得焦头烂额,每天都要派出大量人手维持秩序。
这些情况都是肖童从那几个轮流守卫的嘴里模糊地听来的。而且看院子里众人的情绪,似乎也更戒备了。
这日这些人的首领,那个叫古力的夏国人,将他领出了院子,带到一间书房门外。
肖童从进了这座宅子之後,还是第一次出了关押自己的小院。
古力恭敬地敲了敲门,用夏语说了一句什麽,然後里面有人响应,书房的门缓缓打开。
肖童看他那态度,就知道里面是个重要人物。
古力在他身後推了一把,粗声道:「进去。小心说话!非*凡t*x*t论*坛」
书房里光线有些暗。一个男人坐在椅上,身旁各站了一个人。
书房不大,肖童进去後,古力便退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他们四人。
那个坐在椅上的人身形高大,皮肤微黑,容貌一看便是夏国人,留著胡须,看上去三十来岁,颇为威严。他右手旁站的那人也是一彪形大汉,使屋子里的空间感觉有些局促。左手边的人却是一副书生打扮。
肖童站在那里细细打量的同时,那些人也在看他。
「白公子,请坐。」椅子上的男人显然是这些人、包括古力和高虎他们的主人。他的口音有些别扭,但上位者的感觉十分明显。
肖童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不动声色。
那人笑笑,道:「久闻白公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肖童可不会玩这些虚的,只是淡淡道:「阁下高姓大名?」
旁边的大汉喝道:「放肆!王爷的名讳岂是你可以过问的!」
那人却摆摆手,不以为意地道:「本王夏东城。」
肖童愣了一下。这个人名他听过,好像是夏国的三王爷。
夏国的情形和齐国有些相似。这位夏东城是夏国前任君主的亲弟弟,夏国皇帝去世後,不满十岁的太子继位,夏东城领先皇遗命摄政,同时他本人威武善战,统领边境兵马,地位和近况都和迦罗遥十分相似。
肖童没想到居然来了这麽一个大人物,道:「原来是夏国三王爷,久仰久仰。不知您费尽辛苦将我掳来是为了什麽?」
夏东城没想到他说得这麽直接,而且神情淡定,若无其事,倒不由佩服这个青年的从容与镇定。
他呵呵一笑,道:「这是一点误会。本王原是想将白公子请来亲近亲近,却是手下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