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博容在努力的同时,刘湛也在努力。
天气渐冷的时候,少女们鸦青色的长衫外,就添了一件兔皮斗篷,室内都烧着最好的炭火,丝毫不会耽误到她们的学习。
而只短短几个月,所有人都发现只要去京城女学学习的少女们,整个人都变得不大一样了。
宁舜华与宁舜英姐妹也进了京城女学,只是比其余少女要晚一个多月,她们之前恰去了一趟云州,探望祖父宁盛,归来之期便晚了些,她们与其余少女又有不同,刘婉贞几乎从不教她们规矩,她们的县主身份让她们既不同于公主,又与寻常贵族少女不一样,要活得恣意许多,但她们仍然喜欢京城女学里的一切。
渐渐的,京城女学的这些女学生们自成了一个圈子,而在放了寒假,过年期间京城的各式宴会中,这些少女也与余者显出些许不同来——
这是一种无法言明的独特气质,只在女学中呆了几个月,这些少女的礼仪没有半点儿问题,形体更是轻盈优雅,最主要的还是她们的眼睛,她们的微笑,她们就是瞧着比旁人要出众,不论谈什么,她们都能说上两句了。
尤其是那些家中不止一两个姐妹的,上京城女学的少女和没上的,这差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并非骄傲,这些少女都被教导得很好,谦虚知礼,笑容亲切,但仍然很有几分脱颖而出的味道。
这年头,还没有人知道所谓的“女孩子自信便是一种美丽”。
这无疑又是给京城女学极佳的宣传。
“听闻明年京城女学只招收五十个学生?”
“是哩,这也太少了。”
“只十岁左右的小娘子,这京里怕就有上百个吧?”
“听闻陆尚书家的六娘子明年恰是十岁!”
“啊,真是好,她家阿妹在京城女学教书,这学籍号怕是妥妥可以到手。”
几位权贵夫人围聚在暖炉旁,喝着茶说话,这年代的女人,本也没有多少话题可聊,除了衣裳首饰,也就丈夫子女,高官的夫人们偶尔还能说上几句国事,但她们说来做什么?又没什么用处,也便不大喜欢聊这些,还是子女这等说得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