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拉法尔加立刻觉得自己像是又接了个烫手山芋。
“灰色地带红十字会的副会长,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什么?!我可没有申请参选过——”
“当然没有,是我推荐的。”老太婆叉着腰,满意地说,“年轻人就是要多承担,多历练。”
特拉法尔加判断,他自己此刻的大脑非常的清醒,他在完全能够冷静思考、并对自己的思考承担相应责任的同时举起了那份任命书,当着他的老师的面撕成了两半,然后立刻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前,将散了一地的信件全部推到一旁,拿起纸笔。
“笨蛋基德:
我现在才看到你大概半年前写的信,于是就回了一封,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我想问,你那的医疗队还缺医生吗?
即使不缺也没什么问题。我知道,你一定还缺一个主治医生,专门治疗你那狗屁不通的脑子。
总之,不管你愿不愿意现在我就过去了,我会用加急快件送出这封信,以免我比它更先抵达,从而让你丧失阅读的乐趣。
最后,我要诅咒一下是谁发明的纸质信件,写起来真费事。那些蠢话我才不会写在纸上呢,见面了再说吧。”
特拉法尔加简直是掖不住嘴角笑意的、急切而又飞快的将信写好摊在桌上,就站起来打算找一种叫做信封的中古玩意。他感到浑身是燥热的汗水、呼吸变得急促,只能再次推开窗子,让自己的呼吸更加顺畅一点、能够撑着他穿过时光的隔阂、直至走到对方身侧。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和这个时段的医院全然不符的混乱动静,似乎有谁闯了进来;隐约听见库蕾哈医生扯着嗓子在喊什么,医院的护卫仿佛在拦,有人发出了惊呼,有空着手和不当班的医生护士探出头去看热闹。特拉法尔加也想走到窗边去看时,那熟悉的靴音已经敲过空荡的走廊,紧接着更多纷乱的声响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