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萧兄,我与我门叛徒吕婴朝有些旧怨,几年前被他打伤,至今未愈,伤势日重,无可挽回,如今寿元不足三五年,这件事还请萧兄为我保密。”
萧木落目瞪口呆,不可置信,“什么伤势,能让璇玑门掌门弟子束手等死?”
“吕婴朝练的那种功法,我与师父遍查【黄金阁】内所有典籍,都一无所获。受伤后症状如我师祖宫祁老祖一般,无法痊愈······”
“既然【黄金阁】都没有办法,那还真是无能为力。”萧木落摇了摇头,【黄金阁】乃此界三大神物之一,藏有天下多数功法典籍与相关密辛。“吕婴朝那小子,唉,当年有谁想到。”
“不过,你又何必保密呢?”萧木落不解。
牧其低下头,思及在通虚峰等待自己的周堰,与自己血浓于水的牧由,终是掩藏不住内心的失落无助。
“最后几年了······我不想一些人为我奔波,本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情,我希望可以和他们开心地度过剩下的时间。”
通虚峰洞府内。
周堰通过剑穗,听到了他们二人所有谈话,当即呆若木j-i。
“你知道我被废了金丹······其余人皆安慰我总有法子弥补······我自己何尝不知道身体的情况?自那晚之后,黑发间白发越来越多,我已有百岁之龄,随灵力的消散,外貌渐渐无法维持,或许不出几年,便成一掉光了牙的老头子······”
“我不会离开你。”
“真的快好了。”
“最后几年了······我不想一些人为我奔波,本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情,我希望可以和他们开心地度过剩下的时间。”
牧其的话历历在目。
他忽然左右开弓,猛打了自己好几个耳光,怎么就那么大意,怎么就那么疏忽,怎么就那么无能······
打着打着,又抱着双腿哭了起来。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父母惨死时,自己没有在跟前;师父为了救自己而死,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倒在血泊中;现在,居然要把牧其也从他身边带走吗?
体内的【长恨诀】伺机而动,吸收仇怨的力量,拼命蛊惑着。
周堰眼角布满血丝,浑身暗灵力似要暴动,在丹府内喧嚣着,偕同他铺天盖地的情绪,就等理智最后崩溃,猛兽冲出牢笼。
冥冥中,他又进入了那片黑暗中,站在树底下,另一边树三个小婴儿摇头晃脑排排坐。
光秃秃的枝干上生出了不少枝芽儿,嫩绿色的,摇摇曳曳,形成一小股风,把一边的【长恨诀】整篇吹得东倒西歪!
【长恨诀】如被从头顶浇了一盆冷水,气呼呼地躲开了。
三个小婴儿们站起来,在树间跳跃着,这回嘴里念叨的是:
“造化!”
“往生!”
“道!”
它们叽叽喳喳,却不嫌吵闹,反而进入一片平静。
一股金色暖流从脚底到头顶再到丹府,逐渐与黑色的暗灵力融合,双方争斗一番,最终和解,各自编织自得势力范围,以太极波纹从中间相隔,一点一点,化为内丹,注入魂魄多方感悟。
内丹如那树般,分成两边,一边黑色一边金色,渐渐沉到丹府灵台,将自身力量贯通到灵台,整体质变,丹府变为紫府,内丹化作金丹。那金色的一边,耀眼生威,昭昭无情,内壁附有一串稀奇古怪的文字,不知为何,自它们出现,周堰便了然其意。
【造化往生道】。
缩在一旁的【长恨诀】见进化即将结束,赶紧重新回到紫府中心,想坐到金丹上去,被金色的那一边直接弹开,文字四散开来。
“可恶!”
它诅咒了一会儿,捂着摔疼的腰身,缩到角落里去了。
洞内,周堰一动不动,任由全身灵力完成彻彻底底的洗炼和变化。
洞外,乌云汇聚,云层中隆隆作响,雷劫一触即发。
“这又是谁突破金丹了?”
通盈峰上,容知打开窗户,颇有些激动。
容善脸上黑了几个度,又一个金丹期,他这个通盈峰大师兄还停留在筑基期,不行,要闭关,闭死关。
那雷劫在空中巨响九声,死活不落下来,响声一停,劫云亦散去。
这一幕惊掉了通盈峰两人的下巴。
“还能这么来?雷劫不落,这人是天道亲儿子吧!”
通虚峰洞内。
周堰从入定状态醒来,身上无数污垢,不知不觉过了十天。
突破金丹获取的【造化往生道】,他已经深记于心。
奇怪的是,这套功法与其成为功法,不如称为法则。
幸运的是,其力量包容万法,修炼至元婴期更是可以复原一切内力,包括牧其所受的伤。
只是,要想突破元婴期,绝非是三五年的功夫,运气差一点,三五百年也有可能。
周堰咬牙,握住拳头。
若牧其死去,炼成此法,又有何用?
若求速成,却要折损寿命,纵修为极高,魂魄磨损非常,亦只有数十年命可活。
第41章 逍遥宗
远在逍遥宗的牧其自然不知道璇玑门发生了何事,他跟着萧木落,来到了冥魂峰尚云殿,未曾想过能见到逍遥宗这一代掌门人,定弦老祖。
“太师祖。”
萧木落向他鞠躬,他父亲乃这位定弦老祖的大徒弟。
定弦老祖年龄不知几何,自逍遥宗创派便存在,比宫祁祖师还要年长不少,修为之高亦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