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就上班了吧,你明天不过去吗?”我故意这么问他,看他怎么说。
“一个办事处,管的没那么严,刚过完年也没什么事,我跟我舅说一声,想晚几天和你一起去,你初十走对吧。”
“嗯。”我几不可闻的应着,他果然还是想瞒我。
“那我就初十和你一起走,有个伴,也能帮你拿东西,反正也晚不了几天,没事的,你的脚现在还没完全好,不能走太多路,累了就歇着,全消肿了吗?”电话这头我都能想象出他关切的眼神和温柔的轻抚,即使我这小病根本算不了什么,可他还当成一件大事的紧张的不得了。
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嗯,已经全消了,姥姥的j-i,ng神状态还好吧?”
“还不错,老太太底子好,静养几天吃点清淡的就能调过来。”
身体能调过来,可心能调过来吗,一定很伤心吧,自己拉把大的外孙子是个同x_i,ng恋,老邻居知道了老脸也没处搁吧。
“于梓生,我…”我有点想你了,话卡在喉咙里。
“怎么了阳阳,想说什么?”
“呃,我们就约好初十走吧,我现在订票。”我有点说不下去了。
“不用你订,我来吧,你好好养病,阳阳,明天我们就见面了,在家等我。”
“好。”
可以说,自从和他相遇我就是在纠结中挣扎着,我做不到楚然的一意孤行,刚愎自用,也追随不了于梓生的坦然和磊落,是,我承认,我一直懦弱,一直畏畏缩缩。
这些日子我也偷偷的在网上查了关于同x_i,ng恋的内容,他们大多数都是天生的,只有一少部分是被掰弯的双儿,也有一些像我这样处在徘徊阶段的人群,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这才是最痛苦之处。
自从接吻后,冉萌出现在脑子里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如果不是那三不五时的微信,我几乎都要完全把她忘了,想到这儿,一是觉得对不起她,二是也对不起学姐对我的一番好意。
如果像楚然,楚凌那样干脆也不会生出这么多烦恼了。
深夜,我扪心自问过。
你喜欢他吗?-------有一点吧,不然怎么会去吻他,离开的时候会想他,看他和别人网络互动会没来由的火大,近距离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想他能抱抱我,或是拉拉我的手,而不敢正眼看他和他对视。
难道潜意识里我就是个同x_i,ng恋,只是自己的头脑认知为了掩饰某种东西而屡屡做出一些虚伪的假相,并在大脑深层提醒着自己,我喜欢的是女人,而当yù_wàng来临血液澎湃的时候,却自然而然的迸发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拦都拦不住。
如果是这样,那么现在百分之八十我已经是了,只是还不敢承认。
我是受了楚然的影响熏陶,还是被于梓生感化误导,我再一次的问自己,当我知道他为了坚持自己的x_i,ng向而丢了工作,甚至和家人闹翻,却依然对我无微不至,细心有加,甚至怕我担心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要知道我心里难受的不得了,想着怎么才能安慰他,或是让他觉得日子其实并没那么难过,一切还是向好的方向走。
那么,这样算的话,我是喜欢他的。
至于什么时候,哪一天,哪一时,不得而知。
只知道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即使做不了什么,也想安慰他,鼓励他,希望他坚强的把这段路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