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头?你怎么了?”一直安静的注视着布昱的卜安看着她突然紧紧的攥住衬衫,惊慌失措的站起来扶着她坐到位置上。
“你是心脏不舒服么?有药么?”
“没事儿。”微微的闭着眼睛,布昱的额头已是一层薄汗,卜安立刻拿出纸巾给她轻轻的擦拭着。
“谢谢。”无力的捉住卜安的手,拒绝后的布昱抽出纸巾自己擦拭着。
卜安靠着桌边安静的看着布昱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在布昱喘息平稳下来后,卜安疑惑的问道:“你心脏真的有问题?”
“也不是。只是想到一些事情会疼的特别厉害。”布昱如实回答。
“关于layla和jea?”
“要不要这么直白!”深知卜安是富凌音的闺蜜,布昱不想多说过去的事情。
“直白点儿不好么?”卜安弯下腰,右手扶住布昱的椅背,将她圈在怀里。
布昱受惊的缩了一下,仰着的脸满是惊恐之色,卜安近在咫尺的面容美的无法形容,尤其那笑着的眼睛,其中饱含的感情引人入胜。
“小姐姐。”惊慌失措的布昱想从位置上站起来,却被卜安按住了肩膀。卜安含着一丝微笑缓慢的贴上去,呼吸扑面,檀唇渐近,布昱一偏头,双手紧紧的扣住座椅的把手。
“呵。”耳边轻不可闻的戏谑之音,面颊上温热细腻的皮肤让布昱面红耳赤。卜安的唇贴着她如玉的脖颈,缓缓吐出一句:“身体比心诚实呢!”
感觉到卜安的调戏之心,布昱怒不可遏的用力推开她。
“我尊重你,请你也尊重我。”
卜安被布昱突然这么一推,一个踉跄,后腰撞到了桌角,忍住呼之欲出的叫声,卜安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扶着腰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儿。尤其盛怒之下布昱也知道自己惹了祸端,忙站起来去扶卜安。
“小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将卜安扶到椅子上坐好,布昱见她漂亮的面容因为疼痛皱成了一团儿,眼角似有泪水,能体会到此刻卜安的痛苦,布昱蹲在她身边儿忙给120打电话。
著名的作词人卜安遂不及防的登上了实时的热搜。
躺在病床上的卜安沉默的看着坐在她身侧的布昱,从检查完到躺进这病房里,布昱满含愧疚,除了道歉其余一句话也没说过。
“我真的没关系,腰伤是陪前任,嗯~前前任爬喜马拉雅山的时候留下的旧伤,这次只是碰巧撞到了。养两天就好了。”安抚的握住布昱搭在病床边的右手,卜安轻声儿说。
陌生的触感让布昱想抽出手,可是看着病床上卜安的微笑,布昱生生的忍了下来。就这样一直坐到了黄昏,夕阳的余辉静静地扑散进洁白的房间,布昱的手机震了一下。
抽出手滑开微信,时愿发来的文字让布昱一愣。
“你和卜安在会议室里做什么了?”
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会拥有一份不同的人生。
每一个不同的人生都是一个趣味十足的故事。
布昱的那个故事一直在书写着与时愿的相濡以沫。这么多年,从年少之时相遇,到桃李年华与其许下余生,布昱从没有想过她与时愿之间会存在这种无趣的误会。
床上的卜安因为镇痛剂的缘故睡的安稳,布昱轻手轻脚的站起身,拿着手机出了病房。
拨通时愿的号码,时愿好像一直在看着手机,接通的很快。
“嗯~”没有往日的“小布头”如同她对其他人一样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语气助词。
布昱的嗓子像卡了一根鱼刺,任是你感觉到它所处的位置却没有办法将它拿出来,只能忍着它带来的疼,呜呜哇哇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布头。”听着布昱模糊的声音,时愿绷不住自己不安的情绪。
“我们在会议室商量给你的曲子填词。然后……”布昱感觉胸口像被人紧紧的揪着,她大口的喘吸,极力的克制住语调:“然后她想吻我,我推开她,她撞到了桌角,旧疾复发。”
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时愿脱力的靠进沙发里,听完布昱的解释,时愿柔声的安抚:“没事儿的。布头。不是说旧疾么,这不怪你。”
“塔塔。”布昱摊开手掌,看着自己指间的戒指,轻声问,“你为什么要那么问?”
电话里一阵儿的沉默,时愿举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塔塔。”布昱略带哭腔的问时愿,“我想你呢!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很快就回去了。宝贝。”听见布昱哭了,时愿心尖都疼起来,如若不是离不开,自己早已经在归途上了。
“我不喜欢听见这两个字。”布昱的情绪在此突然的失控了,她抵着冰冷的墙壁,周围都是冷嗖嗖的风和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她想时愿,任是时愿不相信自己,她也会乖乖的去解释,任是时愿与富凌音的绯闻满天飞她也没有问过一句,任是公司给了她巨大的压力她也没有对爱人提起一句。
可是“宝贝”这两个字生生的将她努力建立起的保护罩击的支离破碎。
她在乎,却从未提起。
“布头。你怎么了?你和我说你到底怎么了?”不明所以的时愿焦急的问。
眼泪一滴一滴的碎在灰色大理石地面上,布昱有气无力的揪着自己的领口,她心中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