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赫期待的看着严廷将视线投向他,严廷也不负所望在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后看向了郝赫。
时隔半月严廷再一次喊了郝赫:“阿郝……”
“我,我在这,在这呢。”郝赫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严廷温柔的眼神就像阳光打进他的心里。
温暖,从未有过的温暖。
郝赫紧紧的抱住严廷的脖子抽泣,严廷也缓缓地将无力的胳膊搭在身上没有什么重量的人的后背上,像是哄孩子那样轻哄。
“这些天,辛苦你了。”严廷沙哑中带着磁x_i,ng的声音在郝赫耳边响起。
虽然这些天他昏迷着,几次也险些没了意识,但是郝赫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竟都能感受到。
郝赫轻轻的摇头,什么都没说。
生死之后便又是生死,郝赫一点也不像告诉严廷自己为他做了什么。
在他看来严廷为他而死让他一个人活下来是种负担。
同样的郝赫不想让严廷也有这种负担。
“快点好起来吧,你还说带我去逛京城呢。”郝赫轻轻的在严廷耳边撒娇。
严廷只当是这次事件太危险,让郝赫更加依赖自己而已。
于是他托着郝赫的脸在他的额头,眼角,鼻尖,最后轻轻亲吻那张苍白的嘴唇。
郝赫紧闭了双眼受用了这个轻柔的吻,眼泪滑倒了嘴里,两人一起品尝了喜悦的咸味。
严廷渐渐的好了起来,但是郝赫的脸色却一天一天苍白了起来。
所有人连着严廷都以为是因为郝赫担心和照顾严廷而殚j-i,ng竭虑。
这天严廷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回到了之前的充沛,郝赫便邀请严廷一起去房顶赏月。
“看你苍白的小模样,我可怕刮个大风把你从房顶吹下去。”严廷打趣道。
郝赫笑眯眯的说:“你抱紧我不就好了!憋了这么多天我们出去透透气吧!”
严廷虽然嘴上不答应但是心里也心疼着郝赫,林北之派的j-i,ng兵和皇城支援的御林军都在客栈内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想来也不会有大事。
便让李律去烫了壶梅花酒,拿着大氅将自己和郝赫都包了起来。
房顶上的雪都提前被护卫扫走了,还像模像样的点了个小炉子,上面烫着酒,两人手里捧着j-i,ng致的手炉。
郝赫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依偎在严廷的怀里。
严廷享受着爱人的依赖,拿温暖的大手给郝赫搂在外面冰凉的小脸贴了上去。
“你最近好爱撒娇哦!”严廷调侃道,想看郝赫炸毛的样子。
谁想到郝赫只是笑笑,然后甜甜的说:“因为我最近发现好爱好爱你。”
严廷控制不住的心脏怦怦跳,忍不住有些脸红,遂故作淡定的喝了一口酒。
郝赫好笑着说:“咱俩一起来赏月你干嘛自己闷头喝。”说着也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喝着。
严廷看着月光下的郝赫,觉得自己的小媳妇美的不像话,眉眼弯弯的,小口小口喝着酒,梨涡不示弱的显现出来。
严廷不由看的有些呆了,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个人的手臂交叉着。
郝赫挑挑眉毛,抿嘴坏笑:“怎么,不想和我喝交杯酒嘛?”
“当,当然想了!”一边甜蜜的和郝赫喝了这杯交杯酒,一边又有些苦恼的想媳妇最近越来越流氓了,有些隐隐超过自己的势头啊。
郝赫才没有管严廷想什么,喝下酒后也没咽下去,而是主动亲上了严廷。
严廷立马激烈的回吻回去,心里热热的,脸上热热的。
一杯明明不烈的酒却点燃了两个人的心。
郝赫气息不稳的推开严廷,眼睛有些迷离,用柔软的手指擦去两个人嘴角的银丝。
郝赫好像没什么力气了一样又倒在严廷怀里。
严廷终于发现了郝赫最近的不对劲,低头询问道:“阿郝,你怎么了?”
郝赫无力的摇头,气若游丝地说:“我……大限已到。”严廷刚要问怎么回事,就被郝赫的手抵在嘴边:“听……听我说完。本来,本来我不想,不想在你的,你的怀里走的,但是,但是谁让我,让我舍不得我的泽之呢。”郝赫哽咽的说着:“人这一生啊,都是,都是注定的。就像,我,我是你的劫,你呢,你又是,我的命。我们,在一起,总有一个人,一个人会死。”
严廷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刚毅的脸上已然泪流满面,郝赫有些涣散的瞳孔还紧紧盯着他的脸:“但是,我,我不后悔。那天从,从你的床上起来,我,我被绊倒后,你,你接住了我,我就知道,我这一生啊,就是为你而活,为你而死的……”
严廷瞬间想到那日自己因为处理卷宗回房晚了些,就在自己的床榻上看着那个傻乎乎的小羊,安静的睡在自己的床上,让自己向来冷冽的心逐渐有了温度。
郝赫已经闭上了眼睛,手指无力的从严廷的脸边滑落,严廷一把抓住了已经没什么温度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上。
“阿郝,你可知道,我也是为你活下来的。”
严廷紧紧抱着郝赫的尸体,泪流满面。两人银色的大氅被月光和雪色照映的发光。
天上地下,似乎只有一片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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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灵苑 有话要说:严廷和郝赫的古代篇就告一段落了。 其实最开始有这篇文的时候一直是现代为背景,古代只是回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