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手机铃声是他缠着辛南一帮选的,是音乐人羽肿的《花火瞬夜》。从前他爱极了这个铃声,只要是与辛南一有关的,他都爱。而现在,这个铃声听起来还真是苦涩与孤独,曲子里绽放着盛世烟花,却无人真的念着他。
他这次打电话来,又是为了什么呢?是想要通过他联系某个导演,还是什么?
直到铃声停止,屏幕上的光熄灭,那个心心念念的名字消失,夏泽漆才沉沉地重新坠入床被中,他闭上眼,感受着令人窒息的空泛。
辛南一这边传来了冰冷的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辛南一有一瞬间的傻了眼,这还是他第一次拨打夏泽漆的电话打不通。
没睡醒?在工作?或者在处理什么重要的事情?
早就被夏泽漆惯得“恃宠而骄”辛南一,把夏泽漆不接电话的原因都给想了个遍,就是没想到“他失望了,想要放弃了。”这一方面。
两辈子没谈过恋爱的辛南一,最终还是吃了情商欠费的亏。
一整天心乱如麻地辛南一,眼都不合地把乔丞在魔都的事宜安排结束,然后陪着她安安稳稳地参加完g家的活动后就赶忙订了机票飞回了帝都。
至于乔丞探班纪初琦的事就有随身陪着她的助理帮忙看着了。现在乔丞身边除了李航还有一个辛禹的老助理姜姐。
姜姐跟过很多艺人,经验丰富。她原来是带着h fire的,但是前年因为生孩子,停工了一年多,半年前才回来。
当辛南一风尘仆仆顶着两个熊猫眼回到自己的别墅时,却发现门口玄关处的鞋子少了夏泽漆平时穿的拖鞋。
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辛南一皱着眉头掏出电话给夏泽漆打了过去,依旧不接。他今天已经给他打了七八个电话了,每一个接得通的。
辛南一走上楼,推开卧室的门。衣柜里的衣服少了一半,浴室里的牙刷、口杯、毛巾少了夏泽漆的那份。
这栋别墅里所有与夏泽漆有关的东西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夏泽漆从未在这里出现过一样。
像是被人兜了一拳,辛南一头脑发懵,满脸写着“怎么回事”四个大字。
他走了?不见了?毫无音讯,联系不到地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了?
辛南一心里空荡荡地坐在他们曾无数次相拥而眠的大床上,心里莫名萌生一种陌生的恐惧与空虚。他用手重重地揉着胸口,想要把这种让人手脚蜷曲的难受感觉揉散,可这种难受就像是黏腻的胶水,怎么都去不掉。
辛南一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杂乱,呼吸也变得艰难,明明已经大口大口地,口鼻同用地吸气了,却还是觉得缺氧。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翻开通讯录找到了于斐的号码,动作沉稳地拨过去。
没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
“南……南哥?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于斐艰难地吞了口口水,昨晚自家老大才下了命令不准他打电话给南哥,今晚南哥就主动打电话给他了,这个戏码他该怎么接下去?
“于斐,泽漆呢?”辛南一开门见山地问道。
“老大,老大在家呀?”
辛南一眉间的“川”字越来越深:“哪个家?”
“……”于斐沉默了,该不该透露老大的个人信息呢?
“嗯?”辛南一极少地把语气冻住。
“南哥,你和老大是不是吵架了?”于斐还是打算先把战场上的情况了解清楚再决定要不要回答辛南一的问题。
辛南一微微垂着头,想了一会儿道:“没有。”
“不可能啊!依照昨晚老大的心情和状态来看,你们不像是没有吵架啊!而且不仅吵了,还是吵得特别厉害那种,那种心灰意冷连我都感受得到。”
心灰意冷?辛南一终于抓到了一次关键词。
“他到底在哪?”辛南一是真的急了,连音量都控制不住了。
于斐被吼得身体一抖,小声地道:“在福丽园七栋,那是个小型的别墅,老大三年前买的……”
辛南一没有听完于斐说的话,拿起旁边的车钥匙就往车库跑。
当然,福丽园作为一个富人小区不是辛南一说进就进得去的,最后他还是依靠于斐的帮忙才过了小区门口保安那关。
一进小区他就急急忙忙地往七栋跑。
他脑子一团乱,想不通很多事情,为什么泽漆会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为什么泽漆不接他的电话?为什么现在他心里会那么乱,那么害怕?
除了想要尽快见到他,辛南一再也理不出其他的思绪。
他摁了门铃,在门口等了三分钟,没有响应,他又反复摁了多次,还是没有人开门。
于斐说过,夏泽漆是自己一个人住,清扫阿姨也只有在他离家出去前留门才能进去,夏泽漆对私人领域的控制欲太强,没有人有多余的钥匙。
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的额头急出了一层薄汗。他开始绕着这栋小别墅转,想要找到进去的可能。
他转了一圈,终于在一楼的某个地方找到了一扇没有关紧的小窗。这扇窗的,面积不大,够瘦的人侧身横爬是可以穿过的。
而辛南一打算尽力一试,这大半年,他严格地控制饮食,积极锻炼,再加上陪着q们东奔西跑,有时候忙得来不及吃饭,终于他从一个大胖子练成大壮子,然后成功瘦下了三十多斤。肌r_ou_线条没有之前的明显了,但是也还在。
夜色渐浓中,他借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