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宛央愣了一下,黑亮的眸子一转, 面向宋兰英回答:“妈,怀臻在外地出差, 让我过去玩几天, 顺便把她给你买的一些礼物捎回来。”她必须要在内心赞颂自己的机智了, 只不过礼物得自己买了。
果然宋兰英被这话里的礼物给吸引过去了,皱了皱眉,面露几分忧色,“这可怎么好?礼物这种东西都是些注重面子的,哪里值得怀臻破费?你快让她别买了, 我什么也不缺。”
郁宛央本意可不是让她烦心,忙过去搂着她的肩膀到沙发上坐下,“好,我知道,我一定会把妈的意思传达到的。”
宋兰英被蒙在鼓里的样子让郁宛央感到有些愧疚,那种想让自己与舒怀臻得到认可的愿望也在这一刻浓烈起来。但舒怀臻愿意么?她是那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爱情对她来说在生命里究竟占据了几分之几呢?
二分之一?还是三分之一?郁宛央不敢去深想,这种感情似乎很容易让人滋生贪欲。自己最初只想能够见到她,能够触碰得到她,逐渐地,这样的渴望变得更重,甚至开始在想着被她喜欢上的人是何其的荣幸。
而这样的荣幸又能持续到几时?
这天晚上是郁宛央在舒怀臻出差的这些天里睡得格外安稳的一晚,她想起来舒怀臻也曾在这张床上安抚过她,那些话又浮起在她的心头,就像舒怀臻在她的耳边悠悠细语。
何必只将目光放在狭隘的角落呢?她能够确定舒怀臻的现在,这就够了。把能够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过好,过足,一天一天地攒起来,那就是她想要的未来。
郁宛央订了二十七号下午的航班,舒怀臻毕竟是去工作,自己如果到得太早难免令她分心。而在这之前为了不让舒怀臻起疑心,又照常接了她的电话。
“宛央,又赖床了么?”舒怀臻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将自己的文件一份一份叠起来。
“没有,我早就起来了,现在在收拾家里。”郁宛央挑了挑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手上正在将自己的睡袍叠进行李箱。
“嗯?”舒怀臻微微地蹙眉,将一份文件支在桌上,“我们家里有什么好收拾的?你这些天都做什么坏事了?”除了贴身衣物要自己洗之外,家里都雇有佣人会来打理琐事,着实是没有什么需要c,ao心的。
郁宛央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额头,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强自镇静道:“我忘了告诉你了,我回我妈这边住了几天……”收拾自己房间总没有漏洞了吧?
“嗯。”舒怀臻没再说什么,扫了一眼笔记本电脑右下端的日期,抬眸时嘴角勾出一个惬然的笑,“我很快就回去了,有什么需要我带的么?”
“没有,你人回来就好。”郁宛央关上行李箱,望着墙上的挂钟说:“我要出门了,晚一点不忙的话再打给我。”先吃点东西再去机场就差不多了,再联系的时候,她们一定近在咫尺。
为了避免被人认出,郁宛央又是戴了一副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墨镜,长发垂落,气质卓然。在机场路过她周边的路人难免多看几眼,但她脸色镇定地回视过去,冰冷的视线就连墨镜都遮不住,便没有几个人再敢正面看她。
舒怀臻跟沈暮言与另一合作方今天签署三方合作协议。对方磨蹭了一个星期,一边解决内部问题,一边进行着三方会谈,这才定下于今天签署合约。
进程顺利外加即将回返,镇定如舒怀臻都难免有了一丝表露。
会议结束之后舒怀臻在沈暮言房里用餐,顺便讨论下午的会议。因心情舒适,她又喝了几杯红酒,八点左右才告辞了沈暮言。
她微微低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片弧度漂亮的y-in影。她两指捏着房卡要开房门,身后猛然飘来一阵冷香,从虚无直至包围了她所能呼吸到的空间,萦绕着她的身侧。
眸前蓦地被遮住了亮光,一双手轻轻遮住了她的双眼,身后也黏上了属于女x_i,ng的柔软身体。
舒怀臻在感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绷紧了神经,只等着对方再近一些放松警惕的时候再做打算。只是当那熟悉的香气终于被她认出时,当那双手亲密地贴在她的眼前时,所有的防备都崩溃在那一刹那。
郁宛央悄悄把头靠了过去,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声音,只轻声软语地说道:“这位小姐看起来非富即贵,不知道能不能发发善心接济一下我呢?”
她眨了眨眼,眼睫毛在郁宛央的指缝间轻轻扫过造成轻微的痒,温婉的面庞上满是温柔的笑意,“可以,你想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而且我看小姐姿色不错,实在令人无法抗拒,不如……”郁宛央拖长了尾音,夹了些笑,显得意味深长又惹人心痒难耐,她轻轻吹了一口气到舒怀臻露出的莹白脖颈,在她耳边低声说:“我连人也要,劫财也劫色,你看如何……”
舒怀臻轻笑出声,一手打开房门,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拉下后牵进房里将她抵在关上的门背,动作一气呵成。
灯光骤然亮起,她狭长妩媚的眼眸比起窗外那暮色中闪亮的星星更令人心动,那印象中柔软的唇勾着令舒怀臻思念的弧度。
“宛央,你到了多久?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自己一个人在门口等着累不累?”舒怀臻抬手去摸她眼下的乌青,心里又怜惜又欢喜。
怜惜的是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