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知晓自己是几斤几两的人,而白灵鹫……
毕竟不知道白灵鹫究竟能耐有多大,也不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白灵鹫身上,如此一想便又觉得前途堪虞得很。
遥遥地,白清迩瞧见了一扇门,他连忙朝着俞逸煊问道:「前面有扇门拦着!师兄,要不要进去看看?」
俞逸煊闻言,他叹气道:「又没有其他路可走,也只能去看一看了吧。」
「也是。」
白清迩点头,他走到了那面石门前,石门一边有着一个拉门。
试着伸手拉了一把,伴随着轰隆声石门缓缓升起。
白清迩吊着心提防着,本还以为这石门背后会有什么邪祟出现呢,却不想虽然邪祟是没有,可更为惊人的东西跃入了眼帘。
一间石室里面仅靠一根蜡烛点亮,周遭的墙似是用血洗刷过,风干了的血瞧着触目惊心。血墙上挂着各式仙家法器,以及十来颗人头,那人头已开始腐烂,有些甚至头皮脱落,甚是心惊。
至于石室中间则是摆着一张巨大石床,那石床上有着一个尸体,奇怪的是墙上所挂头颅都在腐烂,偏生这具尸首竟然一点都没有烂去,就连一点死人该有的臭味都闻不到。
这尸体上的衣物破烂只能勉强蔽体,他全身呈乌黑色,身体魁梧结实且早已生硬变僵,他脸部被毁没法儿辨别他长相如何。
粗而结实的拷锁牢牢地将那尸体四肢锁在石床上,颈部上也上了一个锁,倒也不知道这人是犯了什么重罪竟然连死了都不得入土为安还非要被锁在这暗无天日的石室里头。
「扶我过去看看。」
俞逸煊扬了扬头,示意要近距离观察那些人头。
白清迩心中是千百个不愿意的,可是他又没那个狗胆子说不,他只好点了点头,眯细了眼睛看着地上地扶着俞逸煊走到了其中一面墙根下头。
「真没用。」
「……」
许是这石室里头温度偏热,人头腐烂的速度甚快,渗着血水的人头有些已经烂的隐隐可以看见里面白色头骨,但所幸,在这十几颗人头之中还有那么一两个是腐烂速度较为缓慢,隐隐还能看清他们的脸。
注意到一个特征,俞逸煊蹙眉道:「这十几个人头,恐怕都是郭家的人。」
「什么!?郭家的!?」
白清迩连忙睁开眼睛,一个不小心瞥见了那人头,他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连忙撇开了视线。
「不错,这面墙相对凉一些,所以这几颗人头腐烂得比较缓慢,也因此还能看清他们脖子上残留着的一点郭家家纹。」
说罢,俞逸煊伸手指了指那其中一颗人头下余留的那一点脖子。
要白清迩讲心底话他是一点儿也不愿看这东西的,可俞逸煊都给他指出来了,若是不瞧上一眼也实在不给面子。
深吸过一口气,白清迩半睁半闭地瞧去,只见那人被砍断了的脖子上残留着一半的花纹。因那图纹不全,白清迩也看不出那刻的究竟是个什么图纹。
「他们郭家还人手一个这样的标记?」
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白清迩暗暗腹诽道:他们这些大家还不曾弄成这样呢,这倒好了,他们郭家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修真家族倒还搞起这样的花样,好似生怕别家认不出他们是哪门哪派的,想出名想疯了罢!
「一看你就知你不读书,竟然连这些都不知道。」
俞逸煊动了动身子,白清迩便扶着他去到了石床边。
「他们郭家虽说近些年洗白了勉强进入了修真界,可他们祖上无德,曾犯了些事情教人在死前施咒,不得已他们只得在门人脖子上刻下符咒以保住x_i,ng命,若不然,哼,他们郭家的人一到十二岁便得因咒而死无全尸。」
白清迩弱弱地应道:「可他们现在不也是死无全尸么……」
「你懂什么,他们现在这死无全尸该是人为的。他们所受诅咒可没那么简单,若没有这图纹庇护,他们一到十二岁便会因吸引怨灵将他们身子撕作碎片,身子是莫要说了,就连魂魄都留不全,死了魂魄灰飞烟灭难入轮回。」
脑子里稍稍想象了一下那情景,白清迩的身子不由得连连颤抖了好几下子。
这是要有多大的仇恨才得做到这个地步?而且,这世上还能有这么厉害的施咒法子竟能诅咒到人家的子子孙孙一直不灭的?
「你慌什么,那样y-in邪的咒术也不是人人都会的。无非是藏在禁书里或是哪些暗暗走着歪道的宵小之辈才会去修行的。一般有些颜面的世家子弟是断不会学这些的,而不见经传的世家更难以得到写了这些被禁去了的咒术的残片,这郭家先祖只能说他们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罢了。」
俞逸煊说着这话,眉眼间不掩一点对郭家人的鄙夷。
白清迩也不知郭家先祖究竟是干了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可瞧俞逸煊的面色,他总觉着只怕郭家先祖犯下的兴许是死上千万遍也难以偿还的罪过吧。
「这具尸体也是郭家的。」
闻言,白清迩连忙看向那石床上躺着的男尸的脖子,只见那呈黑色的脖子上当真刻着一道图纹。
这道图纹甚是完整,细瞧着原来这果然不是什么图纹而是一道符咒。
「为何只有这句男尸没有是被割头……?」
「不知道,兴许是另有用处……」
俞逸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