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无恙无言,他一言未发将那女子迎入了屋内,房门才关,那女子便一点儿也不知矜持为何物地伸手勾住了卫无恙的脖子。
卫无恙一声不吭地伸手掰开了这女子的手,坐到了桌边长凳上。
「你日日都来寻我是做什么。」
女子被挥开,倒是没有半点收敛的迹象,仍是不死心地缠上了卫无恙。只见她一点不在意地坐上了卫尘的腿上,那温香软玉似身子无骨般软软地靠上了卫尘身上,藕臂一伸更将他二人间的距离拉近不少。
隐隐间,还有些许淡香传入白清迩鼻翼之间。
说不上那是什么香,可是即便这气味香得发甜发腻,可仍是教人觉着好闻得很,忍不住多吸那么两口气。
目光再投向卫尘那儿,只见那女子媚眼如丝,分明是这样平平的相貌,却因这娇媚而平添了几分美意,教白清迩有些移不开眼睛,体内热意更胜。
此刻白清迩才晓得什么叫做坐怀不乱,说的一定就是卫尘这样的人。
美女在怀,可是面上一点儿波澜也没有,感觉就跟怀里多了根木头似的。真要是他白清迩怀里做了个这样的□□,且不说他要不要一个冲动,反正肯定是面红耳赤心中慌乱至极的。
「老爷喜欢人家,人家怕死了老爷寂寞要想人家,特意还魂来见老爷,怎的?老爷心里不欢喜么?」
那擦了红纸的朱唇就要往卫尘面上蹭,却被卫尘稍稍一偏而躲了过去。
那女子娇娇嗲嗲的,一脸无辜状,真要是不知情的人说不准还会对这女子起同情怜惜之情罢。
「……你身上传来了狐狸的味道,又岂可能是鬼魂之躯。」
那女子一怔,下一刻便见一团蓝火自她身上炸开。
那光刺得白清迩眼睛有些睁不开,再睁眼,便见那女子跳到了房门前,而卫尘毫发未损地站在桌前。
那女子见状面色有变,想要夺门而去可哪晓得她手刚打上门扉便被狠狠地震开,有血自那女子掌心流至地上。
这一下总算是教她确信事情不对劲,她适才眉眼间的媚色登时消失全无,手心的血仍滴滴拉拉地流着,有浅青色妖气渐渐涌起萦绕她全身,一双黑眸亦成兽眼全不似常人。
「你不是朱满原!到底是何人!?」
所谓障眼法一旦被施法之人心中确信自己中了障眼法,这障眼法便会无效化。而此刻的女子也正是因为如此而得以破解眼前障眼法,那女子惊愕地看了眼卫尘,再将目光看向了站在一边的白清迩与昏睡在床的村长——朱满原。
「他……!那芒寒山庄来的三个弟子……明明就在房里睡得死沉,怎么其中一个会在这里!?你们进村时我未见过你,你到底是何人?」
「另外两人我让他们睡了,在清迩那房里的是我的灵兽。我是何人你无须追究,你只需告诉我你为何做这些事情。」
卫尘淡道,他稍稍退了两步,将白清迩挡至他的身后。
「干你这厮屁事!」
该是好事被破坏,那厮直接说上了污言秽语,本是轻柔的女声却渐渐地变了调成了个清脆的少年声音。再一看时,那穿着紫色裙襦的女子倏地竟变成了个着一身鹅黄色衣衫、约莫也就十□□的少年。
相貌清秀的少年一脸嫌恶,也未给白清迩多少时间再细细观察他,便只见他两手顿时化作了两个雪白的利爪,只一眨眼那利爪便袭至他二人眼前。
「!」
「铿!」
睁开下意识闭上的眼睛,有个半透明的屏障挡在他二人面前,少年挥来的利爪在屏障之上留下了数道爪痕。
「!」
少年愣怔了下,又连连抓了数下,可奈何他利爪虽然锋利无比,可卫尘施法设下的屏障却更是坚不可摧,数道爪痕不过眨眼便自屏障上消失无踪。
「哪里来的多事j-i,ng!啧!」
咋舌嗤道,那少年眼睛滴溜转两圈,余光抛向那床上跟死了过去似的朱满原。那少年看来也是个聪明人,知晓自己与卫尘修为之间的差距,便决心不与卫尘纠缠而朝着朱满原冲去。
若是白清迩他们师兄弟三个说不准还会防备不及,可卫尘是何许人也,自然不可能一时大意露出这样大的马脚去给少年钻空子。
少年刚近床边下一刻他面前又倏地冒出一堵屏障将他弹开至地上,那少年轻呼一声痛便忙要从地上爬起,可哪里晓得地上登时窜出四根铁链将他捆缚于地上而不得动弹。
是初遇之际卫尘从那凶兽之下救白清迩的那一招。
少年挣扎了半日,可这锁链是连那妖兽都挣脱不开的,更遑论是这么个小妖,他自是白费气力。不过所谓输人不输阵,这少年没什么本事偏是张嘴巴厉害得很:「!你这个死人脸!快放开!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你连这锁链都挣不开,怎么可能给卫尘好看。」
白清迩这一听少年说这话心里登时就不舒服了,登的一下就从卫尘背后窜出来朝着少年呛起了声。
「你!」少年x_i,ng子怕也是个躁的,这一听便气冲冲地瞪向白清迩朝他呸了声,「要不是这死人脸你能赢我!?我呸!休要在小爷我面前瞎叫嚷,有本事的快将小爷我放了跟小爷单挑,看小爷我怎么废了你!」
「!你……!」
「……」
正寻思着怎么堵回去呢,那少年眉头却紧皱了起来,再一看原是那锁链收紧了许多而教那少年痛苦的缘故。
「出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