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面色冷漠,手慢慢伸进了风衣口袋,指尖拂过冰冷的弑魔刃,“我叫辛茶。”
脚下的藤蔓在女人报出名字的一瞬间,骤然暴起,带着针刺的藤蔓携着凌厉的杀气扑向了驱魔人,好像下一秒就会将人撕成碎片!
然而,随着“吱呀”一声轻响,藤蔓在扑向女人脸蛋的前一秒化成了漫天飞雪,眨眼间消失不见。
姜白开了门,外面的风雪急促,灰色的围巾暖暖的围在脖子上,黑色的发懒散的披在身后,“刷个锅,那么……”久。
最后一个字咽下来,满眼飞雪的同时,姜白看到了不远处,穿着厚重黑色风衣,围着暗红色围巾,一脸漠然的不速之客。
姜白把目光投向了据说在刷锅的花眠。
“……”花眠朝她眨眨眼。琥珀色的眸子里面的肃杀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天真和无辜。脚边水龙头哗哗的流水,顺着锅溢到外面,另一边放着被冻的瑟瑟的大蒜头。
外面的雪花纷纷扬扬,姜白皱起了眉头,看着花眠空荡荡的脖子,无视了那个风衣女人,“进屋,别刷了。”
花眠有些为难的看了看穿着厚重风衣的女人。姜白便顺着花眠的目光将视线重新放在了那个人身上,“你们认识?”
“认识呢。”花眠歪歪头,微笑的眸子下含着冰冷,“不过,她是个不相干的人。”
她顿了顿,看着姜白,语气有些委屈,“她欺负过我,我不喜欢她。”
姜白望着风衣女人的目光微微变冷。她出了门,拉住了花眠冰凉的手,捡起了地上的大蒜头,“进来,不用管她。”
“嗯。”花眠被拉走之前,“锅……”
“不要了。”
这么冷的天,刷什么锅。
辛茶望着树妖被黑发少女拉进了屋子,门被“啪”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屋外的一切,细细的雪花飘下来,落在黑发少女的头上,然后在走进屋子的一瞬间,融成了细细的水珠。树妖温顺的被女孩拉着,眉眼中一片温和柔软,一点也看不出千年之妖的桀骜和凶残。
“锅在外面……我们没东西吃了。”花眠进了屋之后开始抱怨,“我想让你尝尝那个火锅的……”
姜白:“你的配料没有都倒进锅里?”
被拆穿的花眠:“……啊,我记得应该还有一包的。”
瞅着女孩心虚的模样,姜白有些无奈,伸手揉了揉花眠的头发,“我做东西给你吃。”
十分钟后。
花眠看着桌子上两杯泡好的杯面:“……”
真是,绝望。
姜白:“泡面也很好吃啊。”
花眠:“……”
是个难以苟同又微妙的有点道理的观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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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飞舞,飘零一片。
……那个黑发女孩,就是被妖魔豢养的人吗?
辛茶两手c-h-a着口袋,狭长的眸子变的y-in冷起来。而伴随着y-i-hi冰冷的雪花,回忆起的,是温热的鲜血,和那个人冰凉的泪水。
——“不得善终。”
绝望的声音似乎再次响起在耳畔,辛茶瞳孔微微一缩,她攥紧了拳头,转身欲走。
“喵……”
细细的,微弱的猫叫。
辛茶的脚步顿了下来。
“喵……”像是鼓起了勇气,声音慢慢变大了。辛茶循着声音望过去,便看见了一只脏兮兮的猫。它蜷缩在墙角,睁着浅蓝色的眼睛看她,即便浑身覆盖着白色的雪花,也能隐约看出它脏兮兮的毛。
作为一个合格的驱魔人,辛茶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一只猫妖,不过十几年的修为,懵懵懂懂,是个小妖怪。
一般这种妖怪,都是为了执念而生。
可惜,她是驱魔人。
辛茶面无表情的接近猫妖,它却并没有因为她的接近而害怕,声音细细小小,并没有畏缩,反而有着几分兴奋,浅蓝色的眼睛盯着她,瞳中没有任何恐惧,隐约竟还有着亲近。
手已经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弑魔刃。冰凉的刀刃淬着蓝光,映着寒冰白雪,杀气毕露。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