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跟秦敬开玩笑,秦敬却也甘之如饴,看见沈护法长得实在不错便干脆利落,一点不带挣扎地色魂授予,只当死前一场快活。
自陈年旧梦中醒来,秦敬有一刻恍惚,鼻端闻见米香药香,眼中看到有个人立在灶边,低着头,不紧不慢搅着锅中药粥。
秦敬望着沈凉生的背影,觉得自己也算天赋异禀——自己告诉自己说,就是这个人了,喜欢上他吧,然后便喜欢上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喜欢,秦敬自己觉得是真的。便像他说“为天下为苍生,我无怨尤”,自己也觉得是真的。
有人道谎言说了千遍便成了真的,秦敬觉得甚有道理。
由假入真,由真入假,反正不过短短一辈子,真真假假又何必太计较。
“沈护法,早知你没有那‘君子远庖厨’的毛病,你住在这儿那一月,就该让你下厨抵了诊金租子。”
秦敬站起身,立在沈凉生身后,凑得极近,下巴放在他肩上,伸手越过他,拿过灶台上白瓷碗勺,又自他手中接过煮粥木勺,舀了一碗药粥,退到一旁边吹边喝。
沈凉生望着他低眉顺眼地喝粥,不知是不是小睡起来心情不错,嘴角一直噙着一缕笑意,腮边浅浅一个酒窝。
已是夕阳西下的光景,脉脉余晖透过窗子照在他脸上,自眼角至颊边一道细长伤疤宛如泪痕,合着嘴角笑意,便是似哭似笑,却也非哭非笑的一张脸。
“我知道。”沈凉生淡淡开口,话却有些突兀。秦敬含着勺子愣了一下,方记起自己之前跟他说了“喜欢”二字,摇摇头,面上笑意又深了些。
“知道之后呢?”秦敬笑笑地看他,语中带了两分揶揄之意,继续往下问。
“在下亦有一问。”
“说来听听?”
秦敬本以为看上去无心无情的沈护法也不能免俗,或许会问一句“为何喜欢?”再不就是冷冷反问一句“喜欢又如何?”
“秦敬,你想我上你,已经想了多久?”
“咳,咳咳……”秦敬闻言一口粥没咽下去,呛了半天方道,“沈护法,莫要在我吃东西时讲笑话。”
沈凉生却不回答,只走前一步,遮去半道斜阳,薄唇印上对方嘴角,慢慢舔净嘴角残粥。
“你……”秦敬张口欲言,对方便趁虚而入,舌尖顶入他的齿间,一手抚上秦敬耳畔,指间夹住他的耳垂,轻轻揉弄。
秦敬感到耳垂一点酥麻,然后便觉对方的舌尖细细舔过上颚,又调头勾起自己的舌头,甚有技巧地缠弄舔舐。
“我……”秦敬回过神来,撤开半步,刚要说话,又被对方一手扣进怀里,重吻上来,吻得更深,舌尖探到他的舌根,轻轻地,一点一点舔弄,再重卷起他的舌头,辗转吸吮。
及到此步,便是有千般话该说,秦敬也不想说了。他闭起眼,夕阳溜进两人面颊间的缝隙,轻擦着眼皮,眼前便一片红彤。浓烈热吻似百年美酒,熏然醉人。
秦敬想要回吻过去,对方却全然不给他这个机会,一反片刻前的旖旎缠绵,猛然粗暴起来,一气攻城略地,只让人觉得一张嘴似已换了主家,几乎找不到自己的舌头在哪儿,只如暴风骤雨中一叶扁舟,随着波涛来回摇摆。
秦敬被吻得稀里糊涂,半天才想起用鼻子换了口气,脑中回复两分清明,便觉对方也慢下节奏,舌尖却突地深入,抵至自己喉间,仿似欢好时挺送律动,一下一下反复摩擦。
秦敬被他撩拨得喉口酥痒,津液充盈,想吞咽又咽不下,合着支吾呻吟慢慢溢出嘴角。
两人贴得极近,长吻未歇,秦敬胯下之物已然颤颤巍巍抬头,半软半硬地抵在对方大腿上。
他挪了挪身子,半硬*物隔着几层衣衫在对方腿上轻轻挨蹭,似求渴,也似挑逗。
沈凉生却也从善如流,手指滑下他的耳垂,滑过脊背,手掌包住他的臀,按向自己,手底时轻时重地揉捏。
迷糊间一吻终于了结,沈凉生离了他的唇,转而吻住他的耳垂,轻咬两下,便整个含了进去,舌尖划过耳廓,钻进耳内,细细舔得濡s-hi。
秦敬只觉浑身一怔,腰间一酸,竟有些站不住,方晓得自己的耳朵竟然这么经不得碰。
沈凉生将他整个人抱在怀中,自是知他得趣,愈发不依不饶,含着他的耳朵里外舔弄。
“嗯……”唇上没了堵头,呻吟便更加清晰。秦敬只觉耳中不是人的舌头,却似一条活蛇。舌尖所过之处一片酥麻,而对方口中火热气息更有如灵蛇入洞,一直钻向深处,带出的痒意顺着耳道一直钻进心里,又顺着心血流遍全身,四肢百骸每一寸都如猫抓虫爬般难受。
他本能地挣动身体,皮肤蹭着衣衫,柔软衣料此时却成了刑具,不能解痒,反而雪上加霜,只恨不得干脆脱掉,少了这一层折磨。
裤中ya-ng具已然全硬,顶端一片濡s-hi,他想伸手去摸,却只摸到两人紧紧相贴的身体,寻不到一丝空隙容他伸手进去做点什么,只得攀上对方的背,用力抱住他,如溺水之人抱住一根浮木,口中不住呻吟喘息。
沈凉生却仍好整以暇,任由对方抱着自己,口中继续深入浅出地舔弄,听得对方吐息愈来愈急,突然怀中身子哆嗦了两下,想是竟就这么碰都没碰地泄了。
“秦敬,”沈凉生放开他,面容冷若冰雪,气息丝毫不乱,不似两人刚刚唇齿交接,耳鬓厮磨,倒似战场之上,阵前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