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凤让她拽得生疼,但也没明白她的意思,接着道,“你要找那蓝衣人,是不是瞎……”
瞎字刚出口,就见白玉堂眼色一寒,四凤一惊。
三凤赶紧道,“大侠,我妹子胡说的,我们真的看见那人了,就在城门口看到的。他们三人进城来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了,由北城门进来的,所以应该是往南走,你去南边儿的客栈问问吧。”
四凤回过神来,才发现姐姐将什么都说了,有些没好气地看她——怎么这么实诚啊,讹他些银子也好么!
白玉堂神色稍微缓和了些,点了点头,问,“他们没说别的什么?”
“没有,就是问了马腹的事情……”三凤将还想出坏主意的四凤拽到一旁狠狠瞪了一眼,对白玉堂说,“有个捕快当着他的面儿死了,所以他多问了几句。”
白玉堂点了点头,说了声,“多谢。”就匆匆往南面的客栈去了。
三凤见他走了才松口气,四凤有些不痛快,“姐,你干嘛那么胆小,我们都没银子了,告诉他消息了让他给点银子又没错!”
三凤还没开口,迎面“呼”一声。
下意识地抬手接了。
“哇!”四凤赶紧捧过来,“金元宝诶!”
此时,白玉堂已经走没影了。
“果真有钱!”四凤笑眯眯道。
“你知道他是谁么?”三凤皱眉,“以后绕着他走,别找麻烦!刚刚幸好你没偷他银子。”
“谁啊?”四凤将金子揣进了兜子里,准备找个好酒楼吃一顿。
“听说过锦毛鼠白玉堂么?”
“哦……”四凤一拍手,“我就说天下什么男人长那么好看呢!原来是他啊!”
“你就知道好看。”三凤拽着她走,“这人出了名的古怪,处不好一刀劈了你!”
……
展昭站在天字号的房内,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碰触着墙壁,一点点摸索着往前走。
他已经这样很久了,由高到低慢慢地摸着墙壁,碰到突起的地方就会轻轻地敲一敲,然后接着找。
小四子和箫良已经做好了拓印,将那乱糟糟的花纹都印在了纸上。
两个小家伙第一次做这事情,头一次还做反了,看了看觉得不对,就又做了一遍,正的那张交给了展昭让他揣在怀中,反的那张小四子折起来,藏在腰带反面的小兜子里头了。这兜子是公孙给他做的,让他藏银票什么的……小四子每年过年都有些压岁钱特别是做了小王爷之后,因此仔细算算,还是很有些资产的。
展昭这样静静地找,良久也没找出线索来,轻轻叹了口气。
“展大哥。”箫良过去拉他,“你坐下歇会儿,我给你找。”
展昭停下手,想了想道,“要不然,我们出去走走吧?”
箫良和小四子自然高兴,在客栈里闷着多没劲,就扶着展昭洗了洗手,出门。
从客栈里出来,到了大街上。
“喵喵我们去哪里?”小四子问。
“随处走走,然后找个人多点的茶馆坐一下,我想打听打听马腹的事情。”
小四子和箫良对视了一眼,就带着展昭往人多的地方走了。
他们刚拐过大街,白玉堂就从另一头拐了进来,到了旭阳客栈的门前。
伙计一见来了客人,就出来迎接。
白玉堂环视了一遍四周,问,“有没有一个蓝衫男子,带着两个孩子来过?”
伙计一愣,想起了天字一号房的展昭他们。
这蕖山县来往的人很多,大多说不出来历,说句不好听的,谁知道哪些是善类哪些是人渣?店家做买卖是只认钱不认人的,特别是一些肯花大价钱的客人,都小心护着。
怪也怪白玉堂将斗笠压得太低,又拿着长刀气质还特别冷冽,掌柜的笑了笑,道,“爷,没瞧见过啊。”
白玉堂无奈,转身出去继续找。
展昭带着小四子和箫良进了蕖山县的闹市,箫良找了一间最热闹也最气派的茶馆。
“有福茶馆啊,”小四子仰脸看了看招牌,小声嘟囔,“要是白白在这里,肯定进着个园子。”